第 24 章 臣妻24

自己还肖想着什么做“主母”,这下真的主母来了,他这个劣质的、自己上赶着的假冒品只能选择要么祝福退出,永远禁锢在友人的位置上;要么暴露心思,彻底被陆淮驱逐出他的世界。

可他没了陆淮也痛得要死hei你沈三能不能不要这么狠毒,一定要把他的救命药拿了去。

程若琛只觉得心如烈火烹油,灼烧了还不够,竟是有人要拿着刀一下一下地对着他的软肋下手磋磨,恨不得把他的骨血以最痛苦的方式抽离,最后像摊烂泥一样匍匐在地上失去生息。

看到帝王满意,陆淮谢恩这称得上皆大欢喜”的局面,他的理智隐忍终于被高涨的情感战胜。

即使他的控制力这般强,在旁的时候从未掉过链子,就连先前撞见陆淮和沈梦那般模样都没有让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他还是在陆淮欢欣的时刻做出如此惨烈的举动。

明明在他眼里,陆淮是主,他是奴仆。像他这样卑劣的看门犬便就应当以主人的命令为首先,以主人的喜悦为喜悦。他万万不应该生发出这样疯狂到要颠覆一切,把谢恩的陆淮拉起,把他锁在自己的府里,狠狠地对他做一直梦里想做的事情,直叫他发出的声音都被撞碎,直到他再也想不起那个女人,只满心满眼都是他为止。

可能,他也不知自己能够疼到这个地步,疼到不伤害自己,不让猩红粘稠的液体称心地突破皮肤往外喷涌,都无法控制住自己当下不要留着血泪去前边质询陆淮,问他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不要他。

但他还是没能彻底管的住自己。

一下朝,他便不由自主地如同游魂一般荡到了

陆淮的身前,却很没礼貌地一声不吭。

可陆淮全无愠色,清浅柔和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在注意到他的手被蹂躏的血肉模糊,连青色袍袖都沾染上了不详的深红时化为了浓浓的担忧。

陆淮毫不介意地捧起了他的手,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白皙如玉雕的手染上对方的血污变得泥泞,蹙着眉温和地问他“玄宁,你是不是很疼我家府邸离得近,你不如同我回去,我让夏鹭给你包扎一下”

看到程若琛静默不言,他又很懂进退地、不想让对方感到不舒服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他道“怎的弄成这样如若合适告诉我的话,有甚么烦忧都可以同我说的。”

程若琛只感觉潮意在眼眶盘桓,他上一次眼睛这般红的发涩还是在自己第一次被丢进笼子里让人当畜生一般嬉笑的时候,吞吞吐吐扭捏出一个“我”字。

陆淮,你既然这般好,如若我同你说我不想看见你娶妻,你能不能为了我不要和沈三在一起

他想他真的是无可救药,就连陆淮对他的关心都瞬间能被他臆想用在天平上当砝码,借此来绑架这纤尘不染的仙,实在够下贱的。

可胆小鬼程若琛不敢宣之于口他的诉求,也不敢让对方察觉到在自己的污秽染上他艺术品般美丽的手的瞬间,自己突然火热想要舔舐干净的心猿意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