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见沈宵拒绝得很干脆，便没有再劝说下去，只是道“如果有兴趣，随时联系我，我就在镇医院。”

沈宵含糊答应下来，将目光移开，这才注意到王富贵正在帮着小护士整理用过的器具。

小护士嘴巴不饶人，还在说着张五家的事，心里气愤得很。

王富贵道“其实张五家的大娘也是被人当枪使。”

小护士惊讶道“怎么说”

王富贵“这个不好说，反正以后蒋家二太太来了，不必跟她多说。”

小护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二太太一进来就嚷嚷着让陈医生给她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陈医生插嘴道“我问几个月，二太太说刚刚怀上。我便多问了几句，比如月事是否正常等等。”

小护士“问了几句她便不高兴了。”

陈医生有些不好意思“我这里又没什么仪器和工具，想想可以触诊一下的状态”他想想那些骂好色下流的话，就有些头疼。

“二太太是个不好说话的人。”王富贵建议道，“下次直接说上镇上检查就好。”

陈医生颔首“也只能这样了。”

沈宵暗想陈芸秋今天吃了亏，大概率这几天不会来了，再过几天陈医生和护士便走了。陈芸秋要是真怀疑想找医生，肯定回去镇上或者城里。

果然再也没见过陈芸秋，听蒋桂英说陈芸秋还真就去了镇上。蒋家大宅里传陈芸秋怀孕传得沸沸扬扬，蒋老爷始终没有出面表态，大家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只知道陈芸秋那天从学堂后院回来就说身体不适，一直把关在院子里，说是吐得厉害，吹不得一丁点风。

又过了几天，蒋新耀从镇上回来，见沈宵好得差不多，能吃能睡，一张小脸也有了血色。

沈宵的病好了，陈医生和护士便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镇上医院的患者不少，医院那边已经开始派人去蒋新耀的公馆催促陈医生回去。

蒋新耀只能派车将人回去。

医生前脚走，陈芸秋后脚便又来了。

那天是晚上。

王富贵做了一大桌子菜，蒋新耀拿出一箱从国外带回来的白葡萄酒。

二人吃饱喝足。

沈宵也小酌了一杯，不胜酒力倒在贵妃榻上。

王富贵和蒋新耀两人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谁也不服谁，喝得很畅快。

门口传来了凄凄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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