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捏着手机的孔时雨眼角抽动了一下,即使对面的人从最开始到现在语气都十分舒缓,但作为一个聪明人,加上曾经为无数有能耐的诅咒师当过中介,此时的孔时雨当然不会胆大包天到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对那边的人发号施令。

这是他从血战中卷钱存活到现在的生存法则。

什么人是惹得起的,什么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正因如此,他语气谦和道“哦,不是什么大事,二先生,你之前拜托我寻找的有关两面宿傩的情报我已经尽我所能收集了,虽然不敢说是咒术界掌握的全部,但是幸不辱命。”

和听什么就是什么的折原路枝不一样,蛇二扬眉,明白孔时雨的自谦式说法,恐怕他是掘地三尺才找全了这些资料的,不要说咒术界知道他却不知道

可以放心大胆的认为,他收集的一些情报,可能恐怕就算是咒术界都不知情。

唇角微勾,蛇二笑着应了一声“辛苦你了,钱很快会到你的账上的。”

“您太客气了,这么支持我的生意,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那头的人相当会说话。

片刻后,挂断电话的蛇二放下手机,垂眸盯着屏幕上的内容。

相比和本体正在“恋爱”的咒术师团体,最会见风使舵的蛇二对待这些诅咒师自然不会有任何怜悯的情绪。

黑夜中的东京乌云密布,伴随着“咔”的一声雷响,淅淅沥沥的毛毛雨降落了下来,水滴落到了蛇二的手机屏幕上。

在只有雨声和雷声的雨夜中,他对身前渐渐靠近的人的身影和脚步声视若无睹。

一脚踢开身后爬到自己身侧,奄奄一息的怨恨的诅咒师,知道这些人就像蛀虫一样死不了,蛇二面无表情的任由身前的人逼近,舒出一口气,唇角微勾心情不错的收起了手机。

他抬头,看向眼前那个正在靠近自己的白毛墨镜男,扬了扬眉。

蛇二在从本体那里分到了力量之后,和本体的记忆隔离开来了,因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外表的五条悟。

他笑吟吟的弯着眼睛看着对面举着伞,手里拎着熟悉的甜品包装,正悠闲的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身影。

狭长的双眼眯起,看着对方即使打着伞也随意的动作,望着边缘那些即将落到他的身上又像被某种看不到的屏障隔离开来的模样,勾起的唇角渐渐压下来。

他微笑着看着五条悟,脚边的人却还在叨扰自己

蛇二平静的抬起手来,在五条悟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单手对着脚边的那道恨的扭曲的身影张开。

轰。

噗呲。

身边的人被凭空出现的大片铁砂直接压下。

“”五条悟唇角的笑容一顿,他扬眉,望向蛇二一尘不染的裤脚,那里此刻染上

了诅咒师的血。

而那样重的铁砂,仿佛所有力量都只是砸在了那摊肉酱上一般,马路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控制力,不错嘛。

望着眼前轻描淡写的挥手收起了铁砂,路边的雨水冲刷着,流入下水道之前变成了红色。

对于这个最近勤勉的帮助自己解决那些不长眼的试图对悠仁出手的“帮手”,五条悟扬了扬唇角,爽朗的抬起手来,对着那道身影招了招手

“你好啊”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