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人晓得贾琏就在一旁,定然是将这话都听了过去,心中暗道这些大家子弟话术厉害,嘴中则是连道“岂敢岂敢。”
贾蔷闲谈几句,正要旁敲侧击的打听方才说的秦钟那事。
“几乎忘了方才的事。”
贾琏两手抱胸,夺了话头,问询道“一清道士你嚼俺家的舌根,这个怎么说”
一清道人立时笑道“贫道既然算中了琏二爷的心思,如何还能算过错”
“这值甚么”贾琏亦是嗤笑一声“莫非就要叫俺把你当神仙不成”
“不敢妄称神仙,不过贫道能掐会算,也算是有些法力在身。”
见吴用说的信誓旦旦,贾琏正生疑间,贾蔷在旁听到那句诘问,便顺着话来了。
“这是大言不惭的话了。”
贾蔷道“一清道长要慎言,当代不曾听说哪个道士和尚有法力的,便是有,叫他使出来也是没有,都只是些糊弄的把戏,只请琏二叔查一查你的度牒,也就能明白了。”
寻常道士听到这话,就该退避三舍。
一查度牒,若是有名,那就说你招摇撞骗欺师灭祖,直接褫夺了。若是无名,那更是妙,扮做道士躲避徭役,合该下狱一遭。
一清道人依旧是笑,道“法力看不见摸不着,凭谁看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好似小蔷二爷如今对贫道变了脸色,旁人又怎知方才的热切是糊弄”
“胡言乱语,附会穿凿”
贾蔷听得嘲讽,余光又见贾琏不来接着帮衬发作,便料到自个是说错话了,没有猜到贾琏心意。
贾蔷当即故作恼怒地甩袖转身,一时不回话了。
贾琏早见惯宁荣两府主主仆仆的作为,这时也不以为意,只忙来问一清道人。
“那两句话听得耳熟道长若是神仙中人,可认得一个癞头和尚,一个跛足道人,还有一个唤做甄士隐的”
“天残地缺的出家人多的是。”
一清道人摇头道“也不认得什么甄士隐,其名便可知他是隐世了的人,贫道却正是来赶着入世。”
“若是如此”
几次都是如此,贾琏多少预料到了自个再见不到那甄士隐,所以此时听到这话倒也不觉颓废。
言语稍顿,微微摇头后,贾琏转而问道“道长先前说的那事,几次三番来劝我不要惊动秦氏,背后难道另有道理”
一清道人正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