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佤邦新政府的秘书长半布拉,也是佤族!”
半布拉紧紧握住了那个佤族头人的手,当地佤族一瞬间都围了过来。
半布拉能从这些佤族的眼睛里看出真诚和炽热,就像是如果有一天咱们的军队将那个破岛炸沉了,在回归的时候,铁定也会有很多人夹道恭迎英雄凯旋一样。
“仗打完啦?”
就四个字,老人被半布拉紧握着双手,憋了半天就憋出了四个字,但是这四个字,却是佤邦老百姓全部的心声!
他们期盼着有一天孟波也能和邦康一样恢复平静,他们盼望着有一天马路上开过去的是自己的军车。
半布拉不知道怎么回答,脑海深处回忆起的是佤族这么多年来以来的全部经历……
从坤沙时代被人逼着种罪恶之花,再到那东西成熟以后让人家架着枪逼着熬黑金,再以一美元一公斤的价格收走,一美元!
再到遍地都是实验室,满孟波都是园区;再到东掸邦部队降临,到处都是战争债卷,老百姓被逼着出城挖笋、找粮食……
他们就没过过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可不远处的邦康,却已经喊出了‘每个月工资1500’的高价!
年轻人都走了,胆子大的都离开了,如今的孟波只剩下了这些老弱病残,他们只能在这儿期盼着。
老人拍打着半布拉的双手:“还好,还好!”他一声比一声重的说道:“还好我活着盼到了这一天。”
“还好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短短的两句话、意思一模一样的两句话说出来,半布拉像是看到了一道水闸被打了开,老人那连皮肤都开始干瘪的脸颊上,流淌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还活着,只是,好像被人忘记了。
如同战争中那些被势力遗忘的许多百姓,宛如在经济战场上灰飞烟灭的散户。
他们都还活着,哪怕被巨大的车轮碾过,变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