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使劲抽了一口,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这一仗打完,我要是邦康众将之一,我也管东掸邦要高价,为啥勐能你吃不下来,邦康就不可能不攻自破,你想要邦康,就得靠这群人,这时候
不宰你一刀,等你进城以后还长得开嘴么”
“那东掸邦面临的是什么局面”
“达邦、孟波、邦康,这场战争打赢了也不过是三个县,孟波舍出去了,剩下两个再给出去,这不等于没打了么再说,给谁不给谁啊”
“少给一个,邦康都会成为坚城。”
“赔本的生意东掸邦不会做的,那就渗着。”
白毛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咬上了,看着地图说道“莪要是阿德,我就等”
吐。
他好像有点入迷了,歪头一吐,我在太阳光下都反光的皮鞋上,看见了一块沾着口水的指甲。
“哎呦呦呦爷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蹲下后直接用袖子要擦。
我立即从桌面上下来,用力跺了跺脚,等他再抬头,看见的是我在阳光底下冲着他伸出了手“拿我当老乔了吧”
我给白毛拉了起来,对鞋上的一切丝毫不在意指向地图“继续说。”
“我要是阿德,我就等到过年,在大年夜之前准备好足够的兵力,趁着新年钟声,向邦康发起总攻”
白毛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想想那时候的邦康,所有人都想反叛却因为价码不够和包少爷别扭着,包少爷在战战兢兢中还不敢动他们,双方相互防备又无法调动。”
“战场一旦开打,就会立即互相指责,没准,只要我能扛下一阵,就有人把包少爷擒了,以防我攻进去之后,没有投名状在手。”
“届时,这就是我的机会”
“只要大军入城,我会让所有人拿着喇叭喊先降者为邦康之主,后降者杀无赦”
白毛一甩头“你猜,能来多少人”
当他看见我那张脸,再次惊醒“许爷,我”
“叫什么”
他低下了头“我是佤族贱籍,没有姓,只有名字,我叫郎,因为头发,他们都叫我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