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3723 字 3个月前

邢暮看着对方的耳尖,“我来看看你做好决定了吗”

“明天周末,很适合搬家。”她又补充一句。

身前的男人陷入沉默,他指尖不自觉扣着掌心,似乎陷入某种纠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邢暮以为宁培言不会回答时,他终于轻声开口。

“可是,如果我住在你家,你的伴侣会不会误会”

宁培言吐字如吞刀一般艰涩开口,他实在没脸将后半句说下去,他撇过头不愿意直视邢暮,掌心也攥的更紧。

在明知道对方有伴侣的情况下住进她家里,他到底成什么了,登堂入室的情人吗

不,他连情人这个称呼都配不上。

宁培言唾弃自己的不堪,又实在无法抵抗同居这个诱惑。

他想靠近邢暮,时时刻刻都想,就算是陷阱他也甘之如饴。

邢暮看着身前这个陷入奇怪情绪的男人,眸中划过惊愕,她立马开口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身边没有伴侣,是单身独居。”

听到这句话,身前的男人哑然一愣,随后蓦地抬头看向她,漆黑的眸中有惊诧,还有一丝不被注意的欣喜。

“你、你没有伴侣”他又问了一遍。

“当然了。”太明显的情绪,邢暮忍不住思考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还没办法做到一边谈着恋爱,一边让怀着自己孩子的男人住进家里,宁培言到底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

宁培言喉结不自觉滚动好几次,他小心翼翼问,“是因为我吗”

因为他怀孕,所以和那位美艳的金发伴侣分手了。

宁培言情绪异样复杂,他一边忍不住庆幸,至少不用在道德上再陷入自责,一边又害怕邢暮因此厌恶他。

邢暮更加莫名,“当然不是。”

“所以决定好了吗。”她将话题扯回正轨,温声提醒道,“你腹中的孩子需要我的信息素。”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邢暮看见眼前纠结不已的男人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他终于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面对这个结果,邢暮

一点都不意外。

天性使然,怀孕的oga极为依赖aha,这种依赖与纵容是无意识的,即使aha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只要不伤害到孩子,oga都会接受。

所以邢暮一开始就知道,宁培言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更何况是打着为了孩子的名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学楼,虽然邢暮不知道宁培言为什么非要和她保持这么远的距离,但见男人挺着小腹走的极快,她也只好慢悠悠跟在男人身后。

宁培言的个人物品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因为怀孕的缘故,他收拾物品的动作很缓慢。

在男人跪着从床底下抱出一个上了锁的匣子时,更显得有些吃力,邢暮看着他隆起的小腹,打算搭把手接过来。

可是她的手刚伸过去,男人便受惊一样将匣子抱在怀里,避开邢暮碰到它的可能。

邢暮挑了挑眉,将顿在半空的手收回来,转而将别的物件帮他放进行李箱。

“抱歉。”宁培言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不太礼貌。

“没事,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邢暮只是简单陈述,从宁培言的动作中就能看出来。

男人用鼻音嗯了一声,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匣子,声音似在怀念什么,“是很重要的东西”

既然是别人的隐私,邢暮就没打算过多探究,她的目光从匣子上移开,转而去帮宁培言收拾别的东西。

不大的房间内,处处都是男人的生活轨迹,他会将一周的事项用便签纸贴在床头,会将衣柜里的衣服按照冬夏颜色分开,连衣柜最难打扫的角落也是一尘不染。

在宁培言去收拾洗浴间的功夫,邢暮已经将这间所有东西扫过一遍,除了他视若珍宝的匣子外,房间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邢暮的视线落在匣子的锁上,这锁不难开,只要她想,宁培言绝对看不出匣子被打开过。

但不是现在,邢暮收回视线,她拉开最后一个床头柜,发现柜子里满满当当塞的都是药。

她被颇为惊人的药品数量惊了一瞬,拿出来才发现大部分都是维生素一样的营养补品,另一半则是孕期专用的药剂,包括医用抚慰剂。

邢暮将那几盒抚慰剂单放在一边,等将剩下的药整理好后才发现,柜子最里面还藏了一盒药,像特意塞进去的。

女人眯了眯眸子,她抬手将药盒拿出来,在看见上面的字后怔了怔。

发现那是一盒拆封过的紧急避孕药,邢暮下意识将药盒打开,发现整齐的一板药上,只有一颗被吃掉。

与此同时,洗浴间的男人走出来,看着邢暮手中拿的药,两人同时愣了愣。

“你当初吃药了”她率先出声问,语气有些奇怪。

“吃了。”

邢暮一瞬蹙起眉,盯着对方肚子,“那你怎么还”

宁培言垂下眼眸,安静收拾着手中的东西,“医生说是意外。”

“你当初怎么不和我解释清楚

”邢暮继续追问。

男人的唇动了动,垂下的睫毛挡住眸中情绪,因为aheiahei当我发现这个意外时,我确实想留下孩子。

▓本作者又逢年提醒您最全的她的狗尾草gb尽在,域名

并且当初的邢暮言语笃定他骗了对方,解释也只会显得像狡辩。

邢暮盯着他有些难过的神情,心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看出来宁培言没有骗人,或者说,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会骗人。

这个莫名的念头冒出来时,邢暮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她将那盒避孕药放在盒子里,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开口。

男人肚子都这么大了,再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

邢暮轻叹口气,只说,“医用抚慰剂就没必要带了吧,有我就够了。”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说,邢暮都会用信息素安抚到他顺利生产,这种廉价的药剂没有存在的必要。

宁培言点头应好。

不知道是不是邢暮的错觉,她似乎看见男人的唇角悄悄勾了勾,等再转头看时,宁培言已经恢复如以往神情。

温顺又内敛,看起来很好欺负。

周五的晚上,她把宁培言带回了家。

邢暮住在一栋独院二层别墅,装修简约,伴随着智脑扫描瞳孔,门禁解锁的同时,漆黑的屋内亮起白炽灯。

她将宁培言的行李先放进去,挡住门让对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