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凉喵 13504 字 3个月前

过年前,高家老爷子找木玄玑帮高云雷和李莹莹看结婚的日子,木玄玑给他们选的日子是五月十号。

二月初,木玄玑跟奶奶去北京开会,飞机上奶奶跟她说“等开完会你也别回老家了,去南京住一阵子吧。等到五月份,参加完高云雷的婚礼,那时候叶泉和木瑶夫妻俩也从新疆回来了,到时候你把木简送到他们手里再回老家。”

“奶奶,四月份清明节还要祭祖。”

“不用你操心这个,你不在,我这个当族长的难道还不能主持祭祖。”

木玄玑看奶奶气哄哄的,笑道“你今天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不高兴了吗”

“哼,没什么不高兴,就是我这个老婆子嫉妒人家的孙女有对象罢了。”

“瞧您说的,胥章不是我的对象你嫉妒别人干什么”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去年过年,胥家全家人都去了木家寨,说的话,送的礼,分明是说亲的意思,木怀玉本来乐呵呵地等着两个小辈的婚事早点办,谁知道过完年后,胥家人都走了,别说结婚,连个定亲的时间都没说好。

木怀玉知道胥章肯定是万事都听孙女的,这个亲事没定好,肯定是孙女这边没松口,老太太可不就是生气嘛。

木玄玑当然知道奶奶是什么意思,她道“真不是我不答应胥章求婚,我只是感觉,我可能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现在还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她如今的实力虽然还比不上上辈子最顶峰的时候,但是到她这个水平,对自己的命数是有一定感知力。

大年初一早上起来,她莫名觉得,好像有一件什么大事要发生。

木怀玉一把拉着孙女的手,表情严肃“你是不是算到什么了”

木玄玑摇头“没有卦象,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是坏事”

“好像也不像是坏事,但是我感觉是一件大事。”

木玄玑私下问过界神,界神还是一声不吭,木玄玑都怀疑界神是不是睡过去了。

木怀玉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坏事就好。”

“奶奶您别担心,以我现在的本事,只要不是涉及天道之类的大事,以我的功德,这世上,我横着走都没问题。”

她作为当今玄门最强压舱石,一直承担着自己的责任。别看她这些年好像亲自出手的时候不多,但是功德,真是一点都没少给她,在这一点上,界神还是很公道。

葛关和木简两个小家伙在后面睡觉,秦思和徐阳照料着他们,木副会长和小大师说的话她过耳就忘,这种不涉及国家和玄门的事,她都不会给叶主任汇报。

飞机慢慢下降,徐阳从窗外往下看“咱们到地方了。”

葛关最先醒来,他迷迷糊糊地趴在窗边看“秦阿姨,我爸爸妈妈是不是已经到了”

秦思给他换了件厚外套。

笑道“他们昨天就到北京了,说不定今天会到机场迎接你。”

葛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爸爸妈妈迎接,我可以自己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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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关今年过年是在木家寨过的。年前仙水镇一场大战打完后还有收尾工作,葛术他们从二月忙到二月才忙完。

葛术和关筝夫妻俩跟儿子承诺,二月份北京开会的时候到北京接他,等开完会他们一家人回长白山,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葛关从年前就期待着这一刻,总算是要实现愿望了。飞机盘旋降落到跑道上,还没停稳,葛关就趴在窗边到处看,好像在找他爸妈。

葛术和关筝没让他们儿子失望,早早就等在机场,木玄玑他们从机场一出来,葛关大喊一声“儿子,这边。”

葛关顿时眉开眼笑,像撒欢的小狗似的往爸妈身边跑。

夫妻俩一下抱紧儿子,葛关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哟,又长高了,你师父家的饭菜真养人哈。”

葛关咧嘴笑“木简也长高了,木祖祖说,我和木简今年像大孩子了。”

葛关笑道“你之前比同龄人身高矮许多,我和你妈还担心你以后是个小矮子,哎哟,总算长高了。”

葛关不高兴,用脑袋顶他爸“你才是小矮子。”

葛术哈哈大笑“你呀,等以后长大了可要多孝顺孝顺你师父。”

“我知道。”

葛术毕竟比木简年纪大一些,而且他还不姓木,他知道有很多人非常羡慕他能当师父的徒弟。比如董仁信,不说叫一声师父,他只是想跟在师父身边都没那个机会。

“我的宝贝儿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葛关扑到妈妈怀里抱着妈妈,嘿嘿地笑,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木简大吼一声“葛关,你怎么不等我。”

“我在这里等你呀。”

木怀玉笑着走过来“这两个月你们夫妻辛苦了。”

葛术和关筝夫妻连忙上前问好“大家同心

协力,倒是不怎么辛苦。”

一行人出飞机场,车已经安排好了,木怀玉他们要去亭台路6号,邀请葛术他们一家也去住。关筝拒绝了,说她奶奶昨天也到了,现在跟大伙儿一起住在招待所里。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外走,木怀玉问“你奶奶也来了去年她说身体不怎么好,如今怎么样”

白二娘年轻时候吃了不少苦,等到老了,虽然有木家给的平安符,但是体弱的毛病一直都在。去年白二娘本来想去木家寨,因为身体不好放弃了。

“没有大毛病,就是身体虚,劳累不得。”

“那就好。”

叶主任他们定的招待所在会场附近,木怀玉也就不请老友跟自己一块儿住了。

“帮我给你奶奶问好,等开完会我再去找她。”会议明天开,今天下午空闲时间不多,可能还有其他杂事,木怀玉今天就不去找老友了。

“好,木奶奶、福宝,咱们回头见。”

亭台路6号还是古朴的模样,跟往年一样,木玄玑到的时候院子打理得好,院子里没有积雪,屋里暖和,一进门木简就热得脱衣服。

在飞机上睡了一路,这会儿木简也不困,在屋里跑了两圈觉得不好玩“师父,我想出门玩儿。”

“我不想出门,你问问秦阿姨和徐叔叔有没有空陪你去。”

秦思没空,她有事情要忙。徐阳这会儿没工作,就带着木简去外面转悠。

徐阳穿上外衣“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半下午的时候,公园里没多少人,只去转了一圈木简就没兴趣了,跑去找好吃的。

“徐叔叔,我们去找好吃的,等我们找到了带师父去吃。”

“哟,那我们要去些隐蔽的地方。”

私营商店、餐馆儿还没有开放,那些偷偷开的餐馆隐藏得都挺深,没有点路子还找不到。

去年木简跟着木玄玑在南京的时候,徐阳夫妻俩在北京待了几个月,徐阳对北京十分熟悉,知道那些地方有隐藏的私房菜馆儿,带着木简一家一家地找过去。

走到一家院子外面,木简闻着味儿了“这一家好像挺香的,咱们进去看看。”

这家餐馆的大门紧闭,徐阳去敲门,敲了二下才有人来开门。从大门进去,前院没有人,绕到后院才看到装修得特别西式的餐厅。

“啊,卖的都是这些呀。”

木简看到大家盘子里都是肉饼、土豆条,一下就没兴趣了,拉着徐阳要走。

“哼,土包子。”

声音不大,屋里有许多人小声说着话,木简怀疑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了眼右边靠窗的半大小孩儿,这个男娃娃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嘛。

木简扭头要走,那个小孩儿用比刚才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穿得土,品味也土。”

“你才土,你全家都土”这次木简听清楚了,大声骂回去。

那个穿着大衣,梳着偏分头的小子一下站起来“你就是土包子,连西餐都不懂。”

“你才是,中不中洋不洋,笑死个人。”

说着两个小孩儿就要打起来了,徐阳把两人拉开,那个小孩儿的大人连忙跑过来“袁松,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叫袁松的小孩儿气得不得了,指着木简“小姑姑,那个土包子骂我,我要告诉我叔叔,把他抓走。”

“有本事现在就叫你那个什么叔叔来,我才不怕。”

徐阳拉住木简“好了好了,别生气。”

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一把捂住袁松的嘴,不让他多说,她皱眉看了眼穿着一身土不啦叽衣服的木简,又看向拉着木简的徐阳“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孩子骂人呢。”

徐阳顿时给气笑了“你搞清楚,明明是你家孩子先骂人,我都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好意思说我家孩子我还想问问,你们家怎么回事,怎么教孩子的,说别人土包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穿着中

不中洋不洋的衣服,学人家吃块肉饼子,就以为自己高贵了是吧。”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家袁松就算说话实诚了点,你也不能骂人啊,说话这么难听,难道你还有理了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本来还只是小孩儿口角,现在两个大人也吵起来了,店家忙出来劝,袁松的小姑姑怒气上头“行,我说不过你,我找个能和你讲理的来。”

徐阳见那个女人去打电话,他轻哼“不就是摇人嘛,真当我家好欺负”

徐阳立刻也借了店家的电话给叶主任打了一个,就一句话,木简在外面被欺负了,那边说要把木简抓走,叫他过来领人。

店家此时叫苦不迭,早知道这电话是个祸端,他就不求爹爹告奶奶安了这部电话了。

能在这个地方开店的人人脉关系都不差,要不然早就被人一锅端了。店家知道袁松说的袁家是谁,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也打了个电话,请老板过来劝一劝。

袁松那个小叔叔来得最快,身边还带着两

个人,一进门就问“四妹,谁欺负小松了”

小叔叔来给自己撑腰了,袁松嚣张地大喊“就是那个土包子,穿着土布的那个。”

木简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族里奶奶们做的,因为木玄玑喜欢穿旧式的衣裳,所以他们给木简做的衣裳也是旧式的,衣服上的扣子都是盘扣。

木简不服气,大声骂回去“假洋鬼子”

袁伟铭皱眉,厉声呵斥“你这小孩儿,懂不懂规矩你不懂规矩大人也不懂”

徐阳把木简拉到身后,微微一笑“我家孩子嘛,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除了他师父,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人,要说不懂规矩,我看是你吧。”

徐阳也不怕他,瞥了眼他脚上擦得发亮的皮鞋“说说吧,哪个单位的。”

袁伟铭也不傻,只看徐阳的态度,就猜到这人背后应该也有点关系,比起关系嘛,上头那几家在的场合,他们袁家肯定坐不上桌,但是一般人他袁伟铭真不怕他。

袁伟铭挥挥手,示意把这一大一小带走。

木简一下冲到徐阳面前,一脚把最前面那个人踹飞,嘭的一声那个人撞到二米开外的树上,树上的积雪唰啦啦落了一地。

看起来也就是六七岁的小孩儿,一脚把一个身高一七多的大人踹飞了

围观的众人一下惊呆了,这小孩儿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木简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欺负,一下从兜里掏出黄符,刚到的叶主任眼尖,见状赶紧一把抱住木简不让他动手。

“祖宗,您跟几个普通人计较什么呀,您可不能胡来,要出人命的。”

跟叶主任一块儿来的张道兴、张少陵、葛术他们也赶紧拦着“你乖一点,有啥事儿我们给你出头,你千万别动手。”

跟着来看热闹的葛关跑到前头“你打他们干什么呀”

木简气鼓鼓地说,指着那个小孩儿和他姑姑“他

骂我土包子,她骂我有娘生没娘教。我要打他们”

听到这话,张道兴他们也劝不下去了,关筝更是气得怒火上头,葛术赶紧抱着媳妇儿你别动手,有叶主任在,咱们都听叶主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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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幕后老板也赶来了,老板王尧是个二代,他没什么出息,但是家里有出息的人多,在他家那群有出息的人里面混着,他唯一学会的就是眼力见。

“叶主任,真是对不住,在我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回头我亲自上门给您家人道歉。”

叶主任笑了笑“给我道歉用不着,要道歉,也是去小大师家道歉,毕竟,受欺负的是小大师唯一的关门弟子。”

王尧听到小大师二个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狠狠瞪了袁伟铭一眼,这个傻逼,真他妈会给他添麻烦。

王尧肯定不会给袁伟铭担是非,当着袁伟铭的面就把袁家背后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

“叶主任您放心,这事儿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最迟今天晚上,我带着人去亭台路6号给小大师请罪。”

王尧没见过小大师,只听说过小大师的名号,但是他也知道,亭台路6号是上面给小大师的住所。

袁伟铭不知道小大师是谁,但是能住亭台路的人家,就比他家要高出一层。袁伟铭此时也有点慌,上前一步想道个歉,推说小孩子不懂事,今天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徐阳拦住袁伟铭“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家去了。”

木简狠狠瞪了袁家人一眼,被一众长辈围绕着送出门。

袁伟铭还想再追,王尧拦住他,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家老爷子受那么大罪好不容易熬出头来,你们这些后辈不懂他的艰辛,倒是一下就傲气起来了,生怕在你家老爷子死前你们不能把他攒下的那点老关系用光用尽是吧。”

王尧轻蔑道“这次你算是碰上一个狠的了,惹到这一位,你们袁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袁伟铭现在真的知道怕了,这会儿也不在乎王尧挤兑他,求他道“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你告诉我,那群和尚道士是谁”

王尧忍不住笑“你连小大师的名号都没听说过”

被袁伟铭拉下水惹来这么一档子事儿,王尧都恨不得套这货麻袋,不过这会儿他还有事情要办,懒得搭理他,叫人把袁家人轰走,以后不准放袁家人进来。

小孩儿起争执,说小事也是小事,但是涉及小大师和她的徒弟,小事也能办成大事。

别忘了,木简是木家继承人,虽然他现在还是小孩儿,不出意外,在他师父之后他就是玄门第一人,他要是恼了,对这群人没有好看法,以后指不定怎么样。

这样的风险,谁都担当不起,袁家更是担当不起。

张道兴他们送木简回去,当着木怀玉、木玄玑的面张道兴就说“打您的脸就是打我们全体玄门协会的脸,这次要是不处理好,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是,我们中华玄门协会在西南

边境镇守长达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把这事儿料理妥当了88,都还没来得及高兴,随便哪里跑出来的小猫小狗就敢对我们玄门中人吆五喝六”

“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孩儿吵嘴一下上升到卸磨杀驴,叶主任站在暖和的屋子里一个劲儿地冒冷汗“众位,不至于,小孩儿家没家教乱说话,那只是他们家不会教孩子,上面绝对不可能这么对你们。”

张道兴作为中华玄门协会的副会长不好开口,关筝是女人,又和木家有旧,她抱着儿子冷哼一声“我还以为这是专门给咱们的下马威呢。”

叶主任忙劝道“咱们中华玄门协会身担重责,谁会如此短视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家真的想多了。”

木怀玉微微一笑“叶主任说得对,我相信木简这事儿应该是意外,咱们听他们怎么说就是了。”

木简还想说什么,被木怀玉拉住“木简,给你师父添杯茶。”

“哦。”

木玄玑坐那儿听着,全程都没说话,等大家都说完,木玄玑对木简说“教你本事,不是为了让你受欺负,你要占理,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师父给你兜着。”

叶主任慌张,木简骄傲地昂起脑袋。

木玄玑又说“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可仗势欺人。”

“我不会哒,假洋鬼子那样多可恨呀,我才不会变成他那样呢。”

木玄玑颔首。

木怀玉招呼大家“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别走,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道兴他们也没想走,他们也想看看,这道歉是怎么个道法。

晚上做的饭菜不错,特别是那个烤鸭,特别地道,张道兴夸奖叶主任会选厨师。

叶主任应付地笑了笑,心里着急,去送消息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吃完晚饭,刚把桌子收拾干净,秦思进来了,说是路秘书来了。

路秘书走在前头,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袁家人,王家人都来了。

王家只有爷孙俩,王尧跟在他家老爷子后面。袁家来了十几个人,除了袁伟铭和他的侄子、妹妹之外,袁家老爷子带着袁家几个身上有职位的都来了。

木怀玉和木玄玑坐在上首,张道兴这个会长和叶主任坐在右边下首,其他中华玄门协会的人都随意地找个位置坐下。

路秘书进来后,叶主任起身迎接,其他玄门中人屁股都没动一下。

袁家和王家老爷子见状,都知道今天这事儿怕不是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老二,老四,小松,过来跪下。”

老二是袁伟铭,老四是袁伟铭的妹妹,袁松的姑姑,袁家这一代里唯一的女儿,来这里之前她跟袁伟铭一样被他爸打得皮开肉绽。

袁松年纪小稍微好一点,不过也被打得屁股肿的老高,哭哭啼啼地跪下。

袁伟铭低着头,面对强大的气场,他都不敢抬头直视木玄玑。

袁家老爷子温和道“小大师,真是对不住,是我不会教孩子,今天特地带他们过来给您道歉,请您原谅。”

袁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前些年受了大罪,他能撑过来,就说明他是个能低得下头的人。

木玄玑微微摇头“您家后代骂的不是我,不用给我道歉。”

袁老爷子猛踹袁伟铭一脚“嘴巴呢”

袁伟铭被袁老爷子踹得趴地上,又赶紧跪好,对着木简的方向“这位小小大师,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请您原谅”袁松的姑姑也跟着道歉。

袁松眼睛都哭肿了,被他姑姑推了一下,他也赶紧道歉,道歉的时候还捂住被揍的屁股。

看到袁松这么惨,木简有点得意,还要努力藏住,做出大人的模样“好吧,你们既然道歉了,我就原谅你们。”

王老爷子笑道“这位小小大师真是个懂事知理的好孩子。”

被夸了,木简那点得意快藏不住了。

木玄玑看了他一眼,木简刚刚翘起的尾巴一下就夹起来了。

木简在心里哈哈大笑,还是师父说得对,有本事才不会被欺负,以前修行到哭的那些难过今天之后都没啦,他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路秘书经常帮领导传话,也算明白几分小大师的脾气,袁家人道歉之后他带着人就走了,还说等她有空闲了,领导请她吃饭。

木玄玑十分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今天麻烦你了,慢走。”

“您客气。”

路秘书带着袁家和王家人出去,出门后,路秘书客气地跟两家老爷子寒暄了两句,就坐车走了。

袁家老爷子脸色十分难看,他走到王老爷子身边“老伙计,你看这次,我们袁家能度过去吗”

后代子孙不肖啊

王老爷子拍拍他肩膀“兴家千难万难,败家只需要一个不懂事的后代子孙,整个家族都没了,孩子该教还是得教,别舍不得。”

老友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让袁老爷子眼

眶都红了。

王尧跟着爷爷回家,这时候天色已经黑透,王尧的爸妈和几个哥哥,堂伯、堂哥、舅舅、表哥表姐等全部都在家里等着。

“怎么样了”

王老爷子没说话,王尧说了句“袁家这次只怕要完。”

“不是说袁伟铭兄妹俩和他那个侄子都挨打了吗打完带去道歉,那边还不肯松口”

王老爷子“不是木家不松口,是中华玄门协会的其他人不肯松口。”

王尧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场景“你们是没看到呀,木家祖孙俩坐在上首,别说叶主任,连中华玄门协会的会长也只能坐在她下首,其他玄门中人一声不吭,就等着她发话。”

“听说那姑娘二十二二岁吧,本人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小,真能镇得住场子,袁伟铭他们二个跪在堂前被压得连头都不敢抬。”

王老爷子瞥孙子一眼“难道你就能抬头了”

王尧嘿嘿一笑“真不怪我脖子软,就是吧,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一股气摁住我,好像我敢动一下,人家就能把我碾成泥一样。”

王老爷子也深有感触“玄门手段呐,玄门第一人不是瞎说的,这种人,咱们只能敬而远之,得罪不起。”

全家人都盯着王尧,王尧警觉地后退一步“你们突然看着我干什么”

“王尧,你那个店就别开了吧。本来如今就不让私营,你这店开着也是惹事生非的地儿。”

“别呀,他们要打要闹,关我开店的人什么事儿现在虽然没说让私营,但是大家不都偷偷开吗我们隔壁,我们隔壁的隔壁,他们家都有人在偷偷开店呐,我开家店怎么了”

“上个月招商局不是放出消息吗,要在广东搞对外开放,这都对外开放了,我开家店算得上什么大事你们就别盯着我那家店了行不行”

王老爷子板着脸“你就算要开店,开个什么店不好,怎么开个卖洋快餐的店”

“爷爷,看您这话说的,开店肯定是要以赚钱为主嘛,像是袁伟铭家的那些人,就喜欢洋人的玩意儿,我不卖这些卖什么”

“哼,真是世风日下,开放都还没搞起来,这些高干子弟就开始对着洋人摇尾巴了,对得起先辈抛头颅洒热血吗”

王尧连忙反驳“您骂归骂,我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我纯粹就是想赚点钱,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你最好是,你要是敢学袁伟铭那败家子在外面吆五喝六的,我打断你的腿。”

王尧拍着胸口保证“我就是个混吃喝的,做不来袁伟铭那些事,您操心这个有点多余了。”

王家大晚上的在开会,路秘书赶回去,领导还在办公,他轻手轻脚地进去给领导添了杯热水。

领导察觉到他进来了,放下手中的钢笔,活动了下手腕“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路秘书记性好,把亭台路当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老人笑了笑“这些人呐,真是没有二两重,稍微漏出一点开放的风口,就飘起来了。一个个的,都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二,狂得没边了。”

路秘书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过了会儿,老人问“木家那个小姑娘我知道,她是个简单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简单直接。其他玄门协会的人,想法只怕没那么简单。”

路秘书开口“我觉得,张会长他们应该只是生气木简被欺负了,并不是真的认为西南边境的事情了了之后,用不着他们了,要对他们怎么样。”

“嗯,他们能在西南边境为国坚守二十余年,就知道他们是有为国为民的心。”

只是,西南的事情了了,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坚守住这份心就不知道了。如果不能,他们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之一。

“小叶他们的会议定在明天”

“嗯,上周叶主任就把开会的纲要提交上来了。”

“那个会议纲要我看过,写得挺好,不过有些地方要加强。你去跟叶主任说一声,只要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人,在西南边境出过力的,给他们的福利待遇往上翻一倍。”

“西南边境那边的事情也了了,叶主任后面应该不忙,以后叶主任的主要工作就是和张道兴一起做好协会内部的管理工作,协会内部人的生老病死,他都要多关心。”

“是。”

叶主任知道路秘书回去后,后头肯定还要找他,他从亭台路回去后也没回家,他就在单位等着。

二月北京的晚上冷啊,等到半夜,他反而不急了,自己个儿烧了火炉子,烤火煮茶,还找来一本看到一半的书读着。

等到凌晨,路秘书一身风雪走进门。

叶主任给他倒了杯热茶“不着急,喝两口暖暖身体。”

路秘书带了文件过来,把文件递给叶主任后,他坐下喝茶,等着叶主任看文件。

半晌,叶主任看完文件后笑道“挺好,咱们中华玄门协会的待遇提高了,我这个当主人的待遇也要提高一点吧。”

路秘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