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来客之殇!(求月票!)

是的,对于日本华北方面军来说,刺杀一个在中国战场上数得上名号的陆军上将,他们又怎会不倾力一击。

在中国战场上的日本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那都是建立在强大的自信基础上的。

但事实上,从民族性格来说,日本民族属于极其谨慎的那一类,之所以在中国战场上种种表现的不那么日本,说到底,也是中国人自己作的。

先是甲午海战,后是九一八,再是七七事变,日本在中国战场上几乎是为所欲为,连赌三场国运皆赢,日本人上上下下能不飘嘛

但飘归飘,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谨慎的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更何况要在中国的重镇中刺杀一个拥有二十几万大军指挥权的重将。

所以,精心的准备避不可免,日本华北方面军方面派出了自己的特务头子吉川贞左在郑州城内进行了高达一个月的布置,与此同时,还派出了刚成立不到一月的方面军司令部直辖的特工队以及那名主动要求参战的中左队长。

热兵器,那名中左特工队长是华北方面军中有数的存在,冷兵器,更不用说了,放眼日本岛内,都能排得上名号。

可以说,为了这次行动,日本华北方面军方面是精锐尽出。

只是谁也没想到,因为唐刀的出现,刺杀一名中国陆军上将司令官的大计划竟然临时改成了刺杀陆军上校。

燕京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脸上已经开始出现老人斑露出几分疲态的寺内寿一大将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参谋长冈部直三郎中将递过来的一张电文,疲态尽显的老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藤原战雄擅改的刺郑计划”

“是”冈部直三郎低头道。

冈部直三郎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安,看向沉思中的大将阁下。

别看他和眼前这位大将阁下只差一级,但他这个陆军中将可是三个月前因为华北战事顺利刚刚晋升的,底蕴可和寺内寿一这种老牌陆军大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这次由他主导发起的“刺郑”行动失败并折损要员,恐怕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无论那位的亲外甥吉川贞左还是那位特工队中左队长失去那一个,他这个陆军中将可能都会被打入冷宫。

尤其是这位被哄传即将去职的大将阁下若是知道自己被他暗中摆了一道的情况后。

恐怕,谁也不知道,藤原本一的死讯,是由他第一个发往京都的吧

甚至,藤原本一乞降却依然被人毫不留情斩杀的情报,冈部直三郎也没有丝毫隐瞒,如若不然,藤原家族也不会怒火中烧而派出那个恐怖的家伙吧。

冈部直三郎的本意是要抱住藤原家族的粗腿并悄悄的给寺内寿一大将上点眼药,一正一反为自己将来荣升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打下基础。

但这位参谋长阁下却绝不愿意看到精心筹划了一个月、甚至还冒着巨大风险投入了两个重量级人物的行动,竟然以刺杀一个小小陆军上校而告终。

所以,他希望眼前的这位大将司令官阁下阻止那位的冲动。

“中国人有句古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藤原战雄已经做出决定,那就让吉川贞左全力配合好了,那个叫唐刀的家伙,也是帝国陆军必杀之人。

好了,冈部君,你这个总指挥不用担心,要相信吉川君和藤原君的实力,不如你和我在此地一起手谈一局,等他们的好消息如何”寺内寿一轻轻将手中电报放下,轻描澹写的同意了。

顺便,还帮远在数百公里外的属下想好了理由。

老狐狸冈部直三郎只能在心里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样一个评价。

吉川贞左和藤原战雄都是有背景的大贵族,就连寺内寿一这样的军方重将也得给他们面子这很正常,可寺内寿一这个司令官却依然牢牢的将他绑定在已经不再是原有的刺郑计划上,就太坏了。

刺郑计划,那是刺杀中中上将,就算失败,那也是大行动,有足够理由向大本营交待。

可击杀一个区区中国陆军上校,用这么大阵仗,不说失败,就是成功了,又能咋的

这是输了丢人,赢了也不见得能获多大战功的行动。

再说白点儿,唐刀这货就是草原上的平头哥,华北方面军算是狮子,打赢平头哥也没多少肉吃,可若是打输了,那能丢脸到姥姥家去了,你说冈部直三郎还能乐意当这么个总指挥嘛

若是寺内寿一没有把他硬安上总指挥的名头,擅改计划造成的一切后果,那都是前方的两位自己负责,可寺内寿一却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轻飘飘的一句话,总指挥的头衔还是压他脑门上,就差盖个章了都。

官大一级压死人,冈部直三郎也只能压下心头的不悦,陪同寺内寿一在办公室边上的茶室里下围棋等候前方的消息。

一连三局,都大败亏输,让冈部直三郎脸上笼了一层乌云。

八嘎的,这不会是某

种不好的预兆吧

“吉川的话还真不少。”一个背着双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天空身材高大男子听完属下的禀报,冷哼一声。“不过,算他识相刺郑转为刺唐,这才是我来中国的目的啊亲爱的弟弟,哥会为你报仇的。”

身材高大男子仰头看向天空,眼里闪出一丝泪光,彷佛自己又回到了听到噩耗的那个下午。

千锤百炼的武道之心,在那个下午碎成了两半。

怪不得中国人有个词语叫伤心,原来世上真的有一种忧伤,可以靠情绪就伤及心脏。

1937年深秋

日本

秋名山下

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小院,小院中以麻草编织的草垫上,正在上演一场关于武道较量。

只不过,这显然是一场不算公平的较量,一方就只有一个人,而另一方的人数却高达十八人。

人数多的一方系着统一的红白色腰带,而一人即为一方的男子身着麻衣,赤着双脚,和其他人的打扮略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