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但是也好好磕啊啊啊啊,美人学长和纯情小狗,他俩我能

脑补一百篇校园文了。

草感觉会是黎炀外出采风的时候遇到了正在摆弄幼苗的老婆,然后一回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家人们我要开始提笔了

“对,就是这样,”黎炀连连点头,眼睛里好像只放得下时栖一个人,“哥哥再笑一下呢”

可是这一次,时栖的唇角却没有配合得弯起来,那个比心的动作停到了一半,时栖眨了下眼睛,很迷茫的样子“我好像不太会。”

但这其实是很简单的动作,黎炀又重复了一遍,没想到他还是摇了摇头。

于是黎炀只好放下画笔,自己将手指比到耳侧来给时栖示范“就是这样。”

“嗯看不太清,”时栖微微眯起眼睛,一副视力不太好的样子,“你近一点呢”

黎炀听话地前进了一步。

“还是看不太清。”时栖摇摇头。

于是黎炀跟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他的手指曲起放在侧脸,软软的头发也卷着,好像捧着心一步一步跑来的卷毛小狗“那这样呢”

时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嗯,看清了。”时栖笑道。

他跟着曲起手指放在侧脸,眉眼也弯着,二人同时用的左手,仿佛加起来就能是一颗完整的心脏。

时栖微微倾身,跟着凑近黎炀,那双湖水般的眸子却眨了一下,曲起的指节好像是俏皮的小猫“是这样,对吗”

“是。”

时栖似乎看出来了他的故意,黎炀耳朵绯红,立刻偏过了头。

“黎炀。”

可是时栖却不肯这么放过他,反而用那种黎炀湖水和晚莺般的唤他的名字,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下次想看什么姿势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轰的一声。

黎炀的耳朵脸颊脖颈一起红了起来。

乳牙没换就敢来撩人的小狗得到了制裁,立刻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回去了。

剩下的画画过程进行得很平和,时栖一招给他治了个彻底,黎炀已经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不敢了,更别提折腾时栖。

时栖乐得清净,半倚着吹湖风,微垂的视线晃了一圈,最后又落到黎炀身上。

黎炀作起画来很认真那种总是萦绕在眉宇间刻意的讨好与偶然的阴沉都被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和身上的那件棉质卫衣一样沉静单纯,垂下的长睫毛让黎炀看起来很专注,也许是混血的缘故,他的手指和皮肤都比一般的男生要白,关节也略长,染上颜料应该会很好看的样子。

铅笔的外壳是很漂亮的黑金色,被夹在指骨间起起落落,黎炀的动作很快,时栖还在好奇他刚刚画下那一笔长捺是侧脸还是头发,他便已经停了下笔。

不过好像是画作出了一点什么问题,黎炀并没有叫时栖来看,反而是愣愣地望了许久,又将这张画纸取下来,换了一张新的上去。

“需要我重新摆个

姿势吗”时栖善解人意道。

“啊”黎炀一瞬间抬起头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一点慌乱,“不,不用了。”

说着便低下了头。

或许是有了经验,这一次,他的速度快了不少,指骨紧绷,落笔又急又猛,几乎没怎么中断,只是快到收笔的时候,他突然一顿,画纸上埋着的脑袋直起来,偷偷地看了时栖一眼,目光触及时栖柔软漆黑的发顶,又飞快地低了下去。

和刚刚光明正大的寻找角度估算比例不同时栖总觉得黎炀刚刚的动作,看起来有一点莫名的心虚。

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就和家里的宠物打碎了心爱的杯子,在你下班的时候从自己的窝里露出脑袋的动作一模一样。

时栖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黎炀”

“哎”黎炀应了声,“怎么了”

“你画好了吗”

“好,好了。”

黎炀这么说着,手指去往画纸上挡了挡。

于是时栖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哎哎哎,哥哥”

黎炀反应不及,还没来得及捂完,画纸就被时栖抽了过去。

平心而论,这幅画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线条清晰干净,边缘流畅生动,画上是一个男生的速写,即便是黎炀完成最后这幅画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上面也没有一丝多余突兀

的转折。

画中的男生眉目惊艳不类凡俗,饱满的嘴唇和清澈的眼睛都弯着,微曲的手指比在侧脸,俏皮地比了个颗心时栖那张漂亮面孔被灰色痕迹印在画纸上,那种立体的张扬的冲击感的淡了不少,看起来鲜活又生动。

当然,这种俏皮与生动也不仅仅来自黎炀高超的画技,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

他把时栖的头顶加了对猫耳朵。

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事情被人们寄托于虚幻的作品黎炀很好地诠释了这一主旨。

那是时栖平时看一眼可能都会丢掉的东西耳朵很大,内部又用细小的排线增加了毛绒感,戴在时栖那张惊艳的脸上,好像是动漫里走出来的猫少年。

少年的眼睛大而清澈,一只耳朵直立,另一只却毛茸茸地翻折着,灵动到风一吹就能摇动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也太可爱了

卧槽卧槽卧槽老婆老婆老婆

黎炀也太会画了太会画了,俺开始疯狂截图舔屏了

呜呜呜黎老师什么时候出绘本,我一定拉着亲朋好友打销量

虽然但是他给时栖看这个,跟当着正主的面舞同人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真勇啊小狗,不会被打吧

“黎、炀”

时栖只看了一眼就变了声调。

黎炀早有预料,见状不对立刻开始往后跑,不过他也怕时栖追急了不小心绊到,于是只象征性地跑了几步便装作体力

不支的样子停下脚步“我错了哥哥”

“打人不打脸好吗”他任由时栖靠近,一只手作势捂住脸,“打坏了我怕你以后不理我了。”

他的手上还有点灰色的铅笔痕迹,白皙的手指脏兮兮的,指缝里露出两只明亮的栗色眼睛。

摄像和直播还在,时栖本来也不可能对他像对关越那样动手,见状只得停下脚步“不打脸,我去借把剪刀帮你理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