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顾客会面的小房间有点像人类社会的会议室，中间放着一张圆桌，摆着几张靠背椅，然后正对着桌的墙上有一块超大屏幕。

丰则把玩偶放在桌上，挑了一个座位坐下，屁股刚刚落到座椅上，屏幕就亮了，上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和一张熟悉的脸。

然后，屏幕那边原本阴森森的鬼脸愣住了。

“丰则！”莉莉咬牙切齿地起身。

丰则翘起二郎腿，挥挥手：“莉莉，好久不见吖！”

“丰则！”莉莉看他悠闲且嘚瑟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提高声音叫道，那浓浓的杀意完全克制不住。

“嘿，在呢！我听得见！”丰则掏掏耳朵，笑道。

莉莉磨着牙齿，视线转到桌上摆着的娃娃身上，一下子愣住了，真的很像，如果给外人来看，这个娃娃和之前的吉吉绝对一样。但是，作为陪着她成长，甚至在她缓缓饿死的那几天里，还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莉莉还是能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你做的吉吉眼神不对，我的吉吉不是这个眼睛！”莉莉压着怒意重新坐下来，整理自己的公主裙摆。

丰则拿起娃娃凑近上下打量，“我怎么看都一样！”

“不一样！我的吉吉眼睛更明亮更深一点。”

丰则蹙眉：“你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

莉莉忍住爬出屏幕的冲动，“我是顾客，我说不像，就不像，你去修就是了，那么多废话干嘛！”

丰则想了想，觉得也合理，小说里都说了，甲方就需要反复修改，然后再要第一版。流程既然都这样了，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