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上前一步，道：“尊天道法旨，日月同证，互换识海之珠，共饮天地恩露。”

凤凰和混沌松开彼此的手，手心一翻，一颗珠子浮现在他们手心。

凤凰的是火红色，混沌的是灰白。

两人缓缓地操控着识海之珠，打进对方身体里。

两颗珠子没进身体后，西王母柳条沾露，对着二人一甩，沉声道：“礼成！”

闻言众人欢呼起来，讹兽传音道：“礼成！开席！”

天上再次出现灵河，混沌牵着凤凰走上去，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吃上了，西王母也回到了她的座位。

“高兴吗？”凤凰一边走一边和混沌说悄悄话。

“高兴。”混沌笑起来，他今天也穿着大红的喜服，头戴镶玉的兽形金冠，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待会儿，我要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祝酒。”凤凰说。

“好，多久我都等。”混沌嘿嘿笑起来。

“你是多久都可以，宾客可不行。”凤凰失笑，而后声音轻轻的：“而且，以后也不用等了。”

因为我永远属于你了。

这句话，凤凰默默地在心里补充。

“嗯。”混沌笑着：“阿岐今天真美。”

“你今天才认识我？”凤凰笑着趁没人看，拿扇子拍了一下混沌的头。

混沌被打了也嘿嘿笑。

“傻子。”凤凰娇嗔。

宾客不能久等，凤凰很快就换了衣裳，和混沌一起去敬酒了。

座位是梼杌穷奇排的，敬酒敬的第一批人便是他们两和饕餮还有白泽，朱雀没来，但是她的座位上不知道被谁放了一枚羽毛。

凤凰看着那枚羽毛，端起酒杯朝着那边敬酒，小声地叫了一句阿姊。

紫城，除完祟的朱雀回到灵龛旁边，仰头看着异常的五彩天空，把怀里保护的很好的请柬拿出来，瘪瘪嘴：“小气鬼，成婚了也不亲自来告诉我，就欺负我不能过去是吧？”

她抚摸着请柬上的那几个字——送呈朱雀阿姊。

她认得凤凰的字，她笑起来眼里带着泪花：“算了，谁叫我大人有大量呢。”

她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那是灵山的方向，她轻声道：“新婚快乐啊，凤凰。”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随随便便就散在了风里，但是她知道，凤凰一定能听见的。

另一边，苍山脚下，应龙抬起头手里捏着那枚捡到的凤凰翎羽，心口忽地泛起酸疼，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错过了他这辈子最想要的。

原来入了人间，人间的热闹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