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假少爷一朝觉醒 几树 3205 字 6个月前

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

詹鱼拿出手机,打开游戏,熟悉的游戏音乐声响起。

平时能一口气玩好几个小时的游戏,现在只玩了十几分钟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哟哟哟,我们的校霸这是被孤立了吗”烦人的声音喋喋不休。

詹鱼手一顿,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没有操作黑屏,映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抬起头,烦人的苍蝇在

距离他两张课桌的地方,没骨头一样倚着课桌。

“啧,校霸怎么这么凶啊,是不是被以前的小跟班抛弃难过了,”男生笑得猖狂,“叫我一声爹,我带你一起玩啊。”

“欠揍”詹鱼又懒懒地趴回了课桌,声音无波无澜,“滚远点。”

男生被他的目中无人惹得有些羞恼,但很快他又调整好了情绪,笑道

“你不会还想打我吧,你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什么詹家大少爷,打伤了我,你赔得起吗哦哟,我可不收诈骗款当医药费的。”

詹鱼歪了歪头,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叮铃铃--”上课铃打响。

走廊上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你整天狂什么啊,”明明没有像以前那样被揍,但男生却觉得更憋屈了,“没了詹家撑腰,你算什么东西--”

“我操”他的声音蓦地上扬,发出近乎惨叫的哀嚎,只不过声音刚出,就被人捂住了嘴。

詹鱼撩起眼皮,诧异地发现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三个人。

说话的那男生被兆曲按在桌子上,嘴被红色的护额捂着。

“给你脸了是吧,什么狗东西”陈博洋气得伸脚猛踹他好几脚,“谁他妈准你这么跟我鱼哥说话了”

男生呜呜呜地摇头,想叫又发不出声音,额角因为疼痛迸起几根青筋。

陈博洋踹了人还不解气,开始转移炮火,“兆曲,你看你出的馊主意”

兆曲呵呵冷笑“你聪明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被关在家里呢。”

“我要告诉你们爸妈”男生费劲儿地说出几个字。

兆曲抄起旁边不知道是谁的书,往人头上“啪”地抽了一下“还告家长,你是不是还没断奶”

“就是,说谁小跟班呢,”陈博洋不服气地也跟着抽了一下,特意找了本更厚的书,声音也更响,“兄弟情义四个字不会写,叫声爹,我教你啊”

“跟谁横呢”陈夏楠气哼哼地指着他,“忘记给你鱼爹端洗脚水的日子了是吧”

詹鱼“”

“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他面无表情地说,“他也没给我端过洗脚水。”

陈博洋“鱼哥,你肯定是忘了,这姓黄的孙子以前跟咱们打架,一输就哭爹喊娘的。”

詹鱼看了眼,趴回课桌“把人放了吧,你们也去打球吧。”

陈博洋几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半晌,兆曲拎着人衣领,把人踹出了教室。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陈博洋小心地凑过来。

“那个其实我们就是演个戏而已,”兆曲坐到詹鱼旁边的座位,“我们爸妈都不想我们和傅学霸结仇,不准我们跟你玩。”

“对啊,但我们又不是傻的,”想到那些天的经历,陈博洋立刻不高兴了,“那个陈峡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和傅学霸的关系也好。”

“就

是,怎么可能就结仇了,”陈夏楠也是不理解,“这些长辈就是想得太多。”

“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就算和傅学霸结仇又能怎么样,”兆曲摆烂地说,“不用等傅学霸搞我,公司传到我手上就已经先倒闭了。”

“卧槽,你说得好有道理”陈博洋瞬间被他的理论折服了--

“我们一群学渣,家长竟然担心我们继承公司会被傅学霸针对,笑死,根本不需要傅学霸出手啊”

詹鱼“你们太理直气壮了一点。”

“所以说”陈博洋笑眯眯地伸出胳膊挂在詹鱼身上,“那些狗屁的大道理出发点就是错的,怎么可能破坏我们伟大的友情”

“鱼哥永远都是我们鱼哥,”兆曲挂在詹鱼的另一边,“你可千万别搞什么舍己为人的把戏。”

“你们别这么挂着鱼哥太过分了,”陈夏楠拧着眉,不高兴地说“我都没地方挂了”

“别说这种话恶心我了,”詹鱼抖了抖沉重的肩,露出个冷笑“是不是想死”

“嗷呜,鱼哥你还是

这么冷酷我超爱”

“鱼哥,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几天,陈博洋那傻逼被丧尸吃得脑水都不剩了”

“放屁,明明是你,没有鱼哥,你就是个外卖员天天给丧尸送饭”

“我以为你们会被关在家里。”詹鱼活动着手脚的关节,打断他们之间的争吵。

趴着睡了一天,手臂尤其的酸。

以他对这三个人家里的了解,他们的父母应该是非常不想,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下和自己玩在一起的。

陈博洋家和詹家是合作最密切,关系最好的,也就意味着未来也会继续保持合作。

所以如果继承人和詹家继承人关系糟糕,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兆曲的父母都是科研人员出身,如今的公司主打技术研究,并没有能生产积累资金的产业链。

主要的投资方就是詹氏集团,一旦詹氏中止资金投入,这个公司就会立刻解体。

陈夏楠家则是经过前些年险些破产的风波后,现在所有的运营方式都开始趋于保守,不愿意触碰到任何可能造成风险的选择。

所以詹鱼其实已经做好了,回学校后,要么见不到这三个人,要么见到了但彼此不会再是朋友的准备。

“是啊,”兆曲咧了咧嘴,“我和我爸差点打起来。”

要不是他妈拦着,现在父子俩估计同一间病房,一人一张床。

“我还好,”陈夏楠不好意思地笑笑,

“毕竟当初我们家是因为你说动了你爸投资,所以他们虽然说不希望我和你玩,但也没有强烈反对,更多是担忧吧。”

“陈博洋这小子是我们里面最惨的,”说到这,兆曲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木鱼脑袋,一根筋,被他爸关在房间里,为了出来还想跳楼,吓得消防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