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多了不嫌吵,当猴王也得有排场。

月亮还挺圆,星星疏落,秦四喜开窗坐着,手里抓了今天买的五香豆儿。

她一颗,鹅一颗。

鹅一颗,她一颗。

鹅在心里数着,四喜要是不小心连吃了两颗,它恨不得跳到她身上抢豆子来吃。

秦四喜仿佛很感动“哎呀,鹅呀,你是来哄我呀放心,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难过了。”

只想抢豆子的鹅梗了梗脖子,想要反驳,却还是乖乖被秦四喜摸了头。

把剩下的蚕豆都给了鹅,秦四喜看着自己的左手。

风停云滞,极遥远之处仿佛传来了空灵的呼啸声。

在她的手上,红色流光渐渐凝聚。

忽然,秦四喜的右臂上一沉,她忍不住笑了。

“我拿出信物怀念故友都不行么不是说好了我能用两次”

“这次当然不算,我拿出来看看又没用。”

在她和不知名之物你来我往的时候,一枚红色的面具凝聚在她的左手。

面具只有左半边脸,眉目邪肆,诡异非凡,要是让蔺无执或是弱水沉箫见了,怕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秦绿柳在缉恶榜上的那半张脸。

端详着面具,用手指轻轻描画着眼睛处的金线,秦四喜的脸上带着些和平日不同的笑。

有些怀念,又不只是怀念。

“都说善恶有报,为什么我当了神,才勉强看见了些因果报应你说别人欠我的债,那被我亏欠、救了我的,怎么就没得了奖赏呢”

没有人回答她,仿佛有一团毛茸茸的尾巴从她的手上划了过去。

秦四喜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她收起面具,用手去抓了一把猫的尾巴。

“你的尾巴这是怎么回事儿和上次手感不一样啊你不会是换了一只吧你们这当天道的还是轮着来吗那多久休息一回你们闲着的时候也打叶子牌么还是围坐一圈磕木天蓼”

在秦四喜的右手上,仿佛有什么在挣扎着渐渐现形,过了一会儿,不断变化的流动虚影缓缓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猫。

小猫的毛很长,从头顶胡子到尾巴都炸着,乍一看仿佛一只有些潦草的白色小狮子。

“小狮子”用绿色的眼睛看着秦四喜,气鼓鼓地,可惜声音就是柔软的、类似小猫叫声的甜和娇

“一人一千雷,一人一百雷,要查案要计数。百里覃一个人就要劈好多好多次”

“你在逛街,喂鹅,吃饭。我在用雷劈他。”

劈了这么久用了那么多的雷电,它的毛毛都炸开了很奇怪吗不行吗

猫猫挺胸抬头。

秦四喜看着它,眨了眨眼说

“你好像比刚刚炸毛炸得更厉害了。真的是劈雷劈的不是被你自己这九陵界的糟心事儿起的”

天道化形的猫猫气急

“不是”

鹅在一边探头看着,也觉得猫猫的毛毛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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