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谁也别打我婚事的主意,也不用撮合我跟江大佬。

“谁管你婚不婚嫁”

五叔公实在是气愤至极,站起身拍了桌子就骂,可惜却被就坐在他身旁的三伯公拿了桌上的杯盖往他手上一盖,“嗷”一声叫出来,后面一句“你怎么不剪了头发去庵子里做尼姑”就没能骂出来,光顾着捂着手转头就对三伯公吼,骂道,“江启盛,你做什么”

三伯公威严着脸冷哼,道“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阿染说那话是跟先族长还有她阿爷说的,可不是对你说她的婚嫁还不需要你管,你不会好好说话就出去,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让你手长去对人家后辈的婚事指手画脚的”

五叔公跳脚,怒道“这难道不是正事,阿宴的父母去了,我们做长辈的”

可是话没说完就对上了江宴锋利的眼神,这眼神跟他当初上门逼他娶自己老婆娘家侄孙女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冷更利,像是一下子把他内里藏得心思一下子割开来,晾在了众人面前,那话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火辣辣起来,再不敢说出来。

他了解江宴,这是个刻薄起来根本就不管不顾的小子,什么话都敢说,他要是继续说下去,怕是底裤都能被他扒下来,一点脸面都不会剩,上次上门让他娶自己岳家侄孙女的时候他可是已经领教了一回。

讪讪住了嘴,只能嘀咕了一句,“那说正事,说正事”

三伯公也不理会他,只是看了一眼林染,目光便又转向林祖望,神色缓和了一些下来,但仍是威严着脸道“祖望,刚刚阿染说要拿出三成股份给阿宴,这话是怎么说”

五叔公一听这话又想插嘴,又被三伯公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经了中间这么一打岔,林祖望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但心底到底还是生了一股气。

“好,”

他看着三伯公,然后目光又沿着江氏族人或站或坐的那一圈看了一圈,最后才慢慢沉声道,“其实刚刚阿染说拿三成股份给阿宴,这话对,也不对。”

“当年我父亲和江家先族长交好,受江家先族长的邀请,定居江贝村,建立染坊,受先族长支持照应良多,所用土地原本也皆是先族长之地,当时我父亲曾建好文书,说好林氏染坊为林江两家共同开建,江家享有染坊三成股份,只是先族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