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人鱼的答案，选择哪个都可以。但老实说，如果让他在实验室里休息的话，他会很失望的。

但人鱼哪个都没选，只是语气里带着忧伤“柏略，好辛苦。”

人鱼的第一反应，是为他难过。

柏略简直错愕。

人鱼挪得更加靠近柏略了一点。他伸出蹼爪，很轻地揉了揉柏略的头发，柔和道“都重要，那不看我，要休息，要睡觉，不要辛苦，要开心。”

没有勉强和不情愿，因为对人鱼来说，柏略本来就比他自己

更重要。

柏略懒散地笑了“你说我辛苦，是会被所有认识我的人打的。”

他把自己被黏在人鱼蹼爪上的头发，一根一根顺回去，在人鱼的“抱歉抱歉”声中，拍了拍人鱼的肩膀，欢快道“逗你而已，我最空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但柏略在和人鱼错身的一刻，就隐去了笑意。

他神色淡淡地离开实验室，走进电梯，坐到一楼，走出实验楼，回到后山实验室。这里有堆积如山的资料和用废的耗材，用来补充体力和脑力的营养液也装满了一整面柜子，他自入学以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凝结在了这方天地里。

辛苦吗

提到“人鱼”的卖家没有再回复，说明他只是道听途说。但道听途说，也能看出一定的问题。

第一流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给柏略发来了关于那个beta的信息。

第一流江逾白，和你同专业，优秀孤僻冷傲，但因为是beta被打压得很厉害。

第一流还传过来了江逾白的档案资料。

第一流我觉得他和你长得有点像。

柏略打开一看，不是有点，是非常。

江逾白眉眼的弧度，和他不笑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

柏略内心“哇”了一声，然后询问他怎么失踪的

第一流不知道，他念书的那段时间，你们学校不是很太平，经常有学生莫名其妙失踪，六种性别都有，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