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婴父闻言,也是不禁大吃一惊
“这我梁婴父深受家主厚恩,无以为报若是自立门户,岂不是对主公大不敬此事万万不可”
这时,还未等赵鞅开口,李然却亦是突然笑道
“呵呵,婴父不必惊慌此事倒也谈不上什么大不敬。倘若连荀大夫都能允许,那婴父岂不是杞人忧天”
梁婴父回过头去,一脸莫名的看着李然。他毕竟也不知李然和赵鞅这话中的真假到底如何,所以依旧是慷慨言道
“在下如今在荀氏待得好好的,自立门户之事还请二位不必再说了。”
李然和赵鞅,听得梁婴父之言,不由是相视了一眼,并是立刻双双发出了一阵大笑来。
他二人这一阵大笑,却是直接看懵了梁婴父和范皋夷。
只见赵鞅是略略收了笑意,并是继续言道
“婴父若是不信,尽可回去之后,向荀大夫当面提及此事”
“只不过此事毕竟攸关我赵氏存亡,也关系到婴父的前途所以还请婴父千万要替本卿保密万不可让旁人知晓了去”
梁婴父急切说道
“还请赵中军放心,在下只会与家主言说。除此之外,绝不会与其他任何人提及此事”
赵鞅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如此甚好。范大人,那我们再说说你这边的事吧”
范皋夷被请到赵氏府邸,本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时候有点懵,听了赵鞅和梁婴父之间的对话,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
毕竟他如今知道这等机密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外人,而且还是范氏的人,那身家性命岂不是要危险了
范皋夷连忙说道
“不知赵中军找范某前来,却又是所为何事还请赵中军示下”
这时,只听赵鞅却是旁敲侧击的问道
“倒也无事,只是在下曾听闻,范大人对如今范氏宗主是颇有不满不知可有此事”
范皋夷闻言,便立刻是摆手道
“啊并无此事,并无此事啊”
赵鞅听了,却不禁是微微一笑,并且是故意叹了口气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范大人便且请回吧,只要大人不泄漏今日之事,本卿可以保你安然无恙”
范皋夷听得赵鞅如此说,他毕竟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他深知如今赵鞅让他知晓了这么急要的事情。赵鞅又怎么可能对他真的放心得下
范皋夷想到此处,当即是吓得跪拜在地
“赵大夫,我现在离开,只怕也无法活着到家吧”
赵鞅却是淡然道
“大夫何出此言大夫既不是对范吉射不满,那么你我之间也就无有瓜葛了,大夫可请自便。”
范皋夷听得赵鞅如此说,却是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他又想起了当年他自己是如何被范吉射给欺负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范睾夷想到这里,他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是一个稽首,并是与赵鞅言道
“不瞒中军皋夷其实对范吉射早已是怀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