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时,泷泽生曾带着夏油杰逃离了日本,任性的将他从日复一日的“付出”阴霾里拉出,他们两个连手机都没开,出了国就买了新的电话卡,一时间音讯全无。
哈哈,用“逃离”这个词可真是生动形象,干了那么一件疯事的泷泽生回去就被训了,他料想过会这样,但没想到惩罚来得那么严厉,他不止被关了禁闭,还差点儿被按上“背叛者”“敌人”“奸细”的罪名,五条悟费劲把他捞了出来,所以泷泽生意识到
夏油杰于总监部的定位是不同的。
他或许是下一任的东咒校长。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接触了权力,派别,被高位之人安排好了未来的走向,但十几岁的少年早就被繁重的任务压得难以喘息,所以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也被他们最大限度的用来感受生活了。
人生是旷工。
就算是把工作就是生活这样的话当成名言的泷泽生,也觉得夏油杰和五条悟的青春时代被压榨得太狠了一些。
为什么
因为咒术界想要掌握特权,因为总监部故旧陈腐。
民间的咒术师数量明显比他们官方登记的多,该说是政府不敢管,无法管,懒得管,还是怎样,总之那些人完全是任性的野蛮生长,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便常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应当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一切。
就像是得到了一件宝物便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在长成之前腐烂的种子,走到了死胡同还觉得自己看到了天地的孩子。
“两方争权你死我活的,果然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定的发展轨道。”
这是泷泽生在那所废弃车厂说的最后一句话。
被他招揽来的民间咒术师脸色古怪,但大概他们的脑子就是和普通人有点儿不同,普通人看到这种场面会想他们是误入了什么组织吗。是不是不小心卷入了黑恶势力但是他们不一样,主动前来的野心家们是带着抱负来的,他们在想
哈哈,真是帅啊
他们新认的首领果然强大勇猛,风华无限
“但是,首领”
有人沉人都散去后对泷泽生说。“我有一个比较冒犯的问题。”
泷泽生转眸看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首领这个称呼对我来说还真是陌生啊”
但是首领代表最高的身份,如果想要创立组织,组织的中心最好也有一个不那么平易近人的称呼,毕竟泷泽生没打算和他们玩亲密的同伴游戏,连代号都给他们想好了,就abc英文字母排,英文字母不够了再用俄文的,俄文不够了还有其他多得数不清的拼读发音。
“说。”泷泽生冷淡的回应。
“你是和咒术界或者总监部有仇吗”
新任下属a八卦的对他道,“你以前的身份是什么,是不是很厉害你是几级咒术师,一级特级”
泷泽生眨了下眼睛。
那是一个极缓慢的神态,青年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是单纯的凝视着对面的人。
下属a的喉咙紧了紧。
他觉得那是一个警告的眼神,由泷泽生做出来极具震慑力,是文娱作品里尝尝形容的,“一个眼神就能令人禁声”的效果,令他产生了狂热的追捧心,以及
下属a垂下头。
真是年轻。
泷泽生看上去可太年轻了。
“姑且问一个问题”下属a说,“您有恋人吗,首领”
泷泽生“”
泷泽生“”
泷泽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关你屁事”
下属a“”
“少想着谈恋爱,梦想实现了吗就恋爱,没志气。”
下属a“”
第三方,泷泽生成立它的初衷是争夺总监部的权力。
总监部要比咒术界的世袭制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总监部的总长由咒术界推举,弯来绕去最后还是咒术界的高层在控制这一个位置,虽然总长下方的权力机关仍是政府的人在运作。
他们在运作什么呢
监视各地方形成的咒灵,对咒术师发出指令,满足咒术师们并不过分的要求,对特别事件进行收录和指挥,以及出现率最高的,在悟口中被语言鞭尸无数次的安罪施刑。
作为维护普通民众,或者说是普通民众利益的集合体,总监部在对怀有咒力者的刑罚一向谨慎且激进,可以说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且一点儿情面都不讲,泷泽生对这一点可谓是体验透彻,不过里面应该像被虫蛀了一样充满了漏洞。
他们和所有组织一样,是层权制,无数工蚁犹如机器一般为其劳作,刚注入的新鲜血液被凝固的身周世界淹没吞噬,逐渐便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但其实说白了,像当初江夏凛也这个名字如今念出来真是带着一种复杂到想要呕吐的感觉那样的年轻人,为高层奔波的底层人员,他们只是将总监部的任务当成工作罢了,为此劳碌日夜,只为混口饭吃。
他们
也会招聘新人,会绩效考核,会升职加薪。
而同时,大概率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抵不过关系户。因为烂橘子最爱的就是安插自己的亲系。
“他们能安,我也能。”泷泽生如此说道。
总监部,政府机关,它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依靠着少年时的那点儿了解,泷泽生记得它起码从法务省,防卫省和厚生劳动省划了人去,也就是由各机关部门组成的特别针对咒灵的组织。
聪明伶俐擅长考试的属下走了正规渠道从总监部底层干起,但等他们爬到高位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所以泷泽生最爱做的是把总监部某些有点儿职权但不算过于突出的人套一个麻袋,要么被辞职一下,要么送到国外再没收护照,让其成为当一阵子有家不能回的流民,要么直接绑架空降者,换自己的人上。
一切做得小心谨慎,却也果断狠心。
因为泷泽生知道总监部里有人要他的命heihei不止他的,要他的命本质而言就是在针对悟,连六眼都算计,对方究竟在秘密谋划着什么根本不重要,他居心叵测这一点就足够泷泽生把他骨灰都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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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藏在暗处,站在高处。
于是那半个月里,他辗转于自己建立的新组织,洗白培训,扩张势力,派人卧底,寻找新鲜血液,以及成立研究组。
需要安排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泷泽生甚至好几天没有回自己的安全屋
“普通的蝇头靠刀就能解决,稍微高一级的诅咒也可以用咒具解决即便是咒力稀薄连咒灵都看不到的普通人。”他对着研究组的人如此说道,“那么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们组织的前身可是。”
他们最擅长打架斗殴,以及枕着走私来的枪支弹药睡觉。
泷泽生捏着子弹,对续和说,“如果这个东西成为咒具,即便是最低等级的咒具,都能对咒灵具有杀伤性。”
续和低垂着眉眼道,“你要找的那位诅咒师我们查到了他最后出现的地点。”
啊,那位诅咒师。
泷泽生在暗网里找到的,专门接委托制作咒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