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琴酒的情况,他们现在好像连平静的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做不到。

波本淡淡的说,“屋子

内的垃圾桶里有染血的纱布,一看就是换药时留下的。”

这句话让伏特加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在这周围绕来绕去就是不肯离开,仍是抬眼就能看到那座公寓的距离,“你的意思是,大哥在他们手上没有经历严刑拷打”

在泷泽身边怎么都不可能出现这种事吧

波本半垂着眼睑扯了下嘴角。

泷泽生就算是不能出门都会变着法的协助琴酒,天知道当他们某次坐同一架航班执行任务时冷不定在长途飞机的自备小电视上看到泷泽生的脸时有多么惊悚。

那段时间,他们看到周围有摄像头就觉得那是泷泽生的眼睛,他们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无所遁形,然而在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竟然还能感到一份心安琴酒是最无所谓这种注视的了,他甚至会偶尔选择出现在有摄像头的地方,然后对着摄像头传递情报,可能借用手势,动作,也可能借用道具。

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也到了让人觉得诧异的地步,不止一次有和琴酒不对付的组织成员吐槽过,还有人吐着舌头做出呕吐的表情,“恶心坏了,这一直被人监视的感觉亏得你能受得住。”

说这话的人第二天就被派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任务了,到底是泷泽生干的还是琴酒指使的都没差。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份武器珍贵且强大。

反正在伏特加还是鱼冢三郎的时候,仅靠耳闻便不止一次的惊叹过,“好厉害啊。”

“连这种事也能做到吗”

“不愧是格罗格。”

“我该跟着大哥的。”车里,伏特加又检查了一遍手机,确定没有琴酒的短信,“只是因为通行证只搞到了一个现在他的背后没有眼睛。”

“嘶。”波本眉毛跳动了一下,“你要是想发表肉麻的感言可以不对着我吗我的工作只是情报罢了。”

“发生这种意外,属于你这个情报人员的失职吧。”

这家伙开始因为琴酒怪罪人了。

波本没好气的掀了掀眼皮,“怎么,你是想拿我和一个死人比较吗,还是想追忆一下那位让琴酒没有死角的天才”

没有死角的kier。

是组织里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侃。

曾有人想要探究“没有死角”的秘密,而偷偷潜入了泷泽生的工作室,结果胆战心惊的出来后怀疑了许久的人生,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呆傻傻的。

被问起时,他说,“我脑袋都要炸了。”

泷泽生的工作室早在几年内扩建修整,那台在几年前无比珍贵的最新型计算机也更新换代,但体型仍然庞大,坐在里面就像被铜墙铁壁压住,抬头就是铺天盖地的显示屏。

压抑,机械,整间屋子都泛着无机质的电子光,照射到皮肤上都觉得冰冷。

伏特加呼吸一窒,“你提他做什么”

波本抿了下唇,“不是你一直在提吗”

“人都已

经死了,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伏特加抽出了一根烟,“一个叛徒,亏得准头差劲,要不然大哥早就”

后面的话都吞没在了烟雾里。

波本见他愁得从想怎么叫人变成了不自觉的追忆过去,扭头看向了窗外。

早高峰开始了。

他们的车停在路边,伏特加特意找了个有便利店的位置,所以显得不是那么显眼。

接下来的行动变得停滞不前,波本还收到了一条来自贝尔摩德的消息,对方来问他任务的情况。

任务的情况跑得跟长了翅膀的马一样出了状况。

波本准备有机会的时候给公安的高层问问情况,问问

泷泽生到底死没死。

那个由政府高层担保下而成为的外派成员,年仅十岁还是个孩子时就加入组织的泷泽生,现在是否又在执行新的任务。

车子内忽然响起了手机振动的声音,波本收回目光,便看到伏特加着急的点开了消息。

随时待命,等我消息。

琴酒发来的。

伏特加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句,“呵,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有事。”

波本“

是不会有事。

但是他怎么拿到手机的

泷泽生跟在琴酒后面。

“好了,手机也给你了,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不是不放你走不对,我就是想不放你走。”他快走几步跑到琴酒面前,“你也看到了,我最近在搞内斗,有不少人盯着我,我比较担心他们看到你会像终于逮到狼崽的猎人一样前仆后继拿你威胁我。”

“威胁”

被他跟苍蝇一样追来追去的琴酒上前一步,他的头发被从那个落地窗上的巨大窟窿里灌进来的风吹起,额前蓬乱飞舞的发丝将他的神色掩得模糊不清,“我能威胁到你”

他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泷泽生定定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