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枚勋章。

代表着无上荣耀的勋章,只是已然年代久远。

泷泽生是从太宰治那里接过它的。

那个一起看星星的夜晚,因为远方枪响而突然失去兴致的他,被太宰治带回了温暖又安静的屋里。

最信赖的人将他推到壁炉前,给他裹上薄毯,他们没有以往的拌嘴,泷泽生回来后见到的太宰治,总是这般温柔且细腻的照顾着他的情绪。

这勋章被珍惜的放进盒子里,再由太宰

治郑重的递给他,犹如赠与他一枚护身符。

aaadquo这上面有我的名字aaardquo泷泽生一字一顿的喊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旷野中好似带着某种回音,aaadquo危害人类罪亏他们能给我这么大一顶帽子对我做出那些事情的不是他们吗aaadashaaadashaaardquo

想看自由的山羊写的死而复生后他们想让我安息第 57 章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因为是上级,因为是权利的中心,所以可以无所顾忌”

“只因为我是个无人问津无人倚靠的角色,就能被当成廉价的生命吗”

无处申诉,也无人可以给予他公正

泷泽生只要想到那段经历,就好像被投入无底的深渊,被冰冷的海水淹没,连呼吸都被剥夺,就像是雨中浮萍般飘摇,就像是沧海一粟般渺小。

他在地狱里挣扎,连眼泪都只能自己咽下去。

因为没有人帮他接住。

他没有任何能盼望的人,没有谁能带他逃出去。

他的话里话外都是控诉,末广铁肠从未见到有人能对政府产生那么大的不

满,可奇怪的是,他动摇了。

他竟然在浓烈的感情冲击下,一边回想着此次任务的不合理,一边猜测着碧眸青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唔”

罗生门刺穿了他的胸膛,因为他的一次怔神。

末广铁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枚勋章。

像是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用视线抚摸它,辨别它的真假。

那场异能大战已经过去许久,拥有这种东西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且大都被政府好好赡养着。

哪里出错了吗

再次不慎被罗生门刺中,头顶亮起时钟的光辉,末广铁肠知道这次任务要失败了。

他故意被罗生门击中,巨大的冲力将他带离了时间型异能力者的攻击范围,紧接着他翻滚落地,朝一旁伸出手那柄剑终于被泷泽生从身体里推了出去,在完全自由的一瞬间便延长至主人的手边,被他夺了回去。

目的的动摇是最致命的,末广铁肠知晓这点。

世间有恶未惩,亦有善未赏。若无我刃,普天之下四海之内,万事皆是公道也。

这是他信奉的准则。

他想起接到上司这条命令时,对方纠结且怪异的脸色,对他的追问的不耐打发,任务时限的仓促更让他没有充足时间思考,而只调用他单独一人也显得有些怪异,就像想掩盖某些真相,不愿将事情闹大一般,却又惦念着他绝对的武力。

而末广铁肠更在面对泷泽生的眼神时感到了久违的无措。

罪犯会伪装,会说谎。

可罪犯同样拥有辩解的权利,拥有请律师上法庭的程序。

“就当是任务失败了。”

末广铁肠不知道这句话里有多少他的私心。

起码是此刻,在上级未给他充足的理由时,他不想逮捕这个人。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起码要给双方足够的准备时间才公平。

他用惊人的速度离开,毫不恋战,干脆果决的行为令芥川龙之介措手

不及。

他只用一秒就放弃了追上去,毕竟眼下,对方的离开是因为他们对泷泽生的保护起了作用,他们之间是刺杀者和防卫者的关系,而不是互相角逐互相厮杀的敌人。

“泷泽”芥川龙之介先一步用罗生门接住了泷泽生垮下的身体,他惊悚的看到对方脖子上的血洞正在汩汩往外流血,“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对方嗫喏着说了些什么。

芥川龙之介凑近他,就听到青年咬牙切齿的说,

“放屁,怎么可能感觉好。”

他一把搭上黑发少年的肩,将自己的重量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痛死老子了,要晕了,哪里来的看门犬,我正在忧思伤神呢,这下好了,身体被穿了一个窟窿,哪还有心思想你们瞒我的事”

这么一想,泷泽生都觉得好笑。

哪里好笑

望着走过来的列威和飞时,泷泽生扯了扯嘴角,

哪里好笑

就是很可笑的感觉

悲凉感不可抑制的从心脏遍布全身,泷泽生动了动发麻的手指因为失血,他感觉比以往还要寒冷。

太冷了,冻得他有一种变成冰雕的错觉,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逃出去,粉碎一切。

“我都死过一次了。”

他喃喃,

“我都死过一次了”

那场伏击。

他抱着太宰治放声大哭。

他抱着那一生找到的唯一依靠,像是孩子一般无助。

迷蒙中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我知道他们是谁,太宰,我知道”

而太宰治也从敌人的袭击手段判断出了他们是谁是军警。

他们无法在军警的包围下逃出去。

所以太宰治说,“泷泽,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带你逃出去的方法。”

这个国家都在军警的统治之下,以太宰治个人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