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

郁拂然说“带我进去就可以了,他到时候会来找我的。”

温格尔点头应了下来“好,冕下,那请您跟在我的身后。”

角斗场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角斗的地方,另外一部分是观战台。

温格尔自然是带着郁拂然往观战台的看台走过去的,毕竟机甲拼杀都是非常猛烈的事情,坐在观战台的前排,万一吓到郁拂然就坏了。

却没有想到,刚进入观战台,郁拂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他说“带到这里就好了,我已经找到可以联系的人了。”

这才刚刚进入观战台呢怎么就已经找到人了

连带

着温格尔在内的虫的视线都顺着郁拂然的视线,落在了观战台最前排的一只棕发棕眸的虫身上。

范多夫,希拉尔的副官。

也就是说,格兰登冕下,来到这里是真的为了,来寻找希拉尔的。

甚至于,希拉尔在之后,可能也是真的要回到军部的。

这真是,在背后一直注视着格兰登背影的雌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说时间可以回溯的话,范多夫绝对会立马点下倒退按键。

因为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格兰登,这位他只是在法庭跟报纸上遥遥看过一面的雄虫,就会走到他的面前。

哪怕是在光网之中,格兰登那张面孔也绝对俊美到出类拔萃,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瞳孔,只是看一眼,范多夫就感觉自己心脏狂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

某种遇见了可怕生物的直觉反射。

郁拂然问“我可以在你的身边坐下吗”

范多夫“当,当然可以”

他忙不迭的给郁拂然让出了一个位置,不,与其说是他给郁拂然让出了一个位置,倒不如说是他让出了一个空位让郁拂然走进来,毕竟大多数进来观战台的观众,都喜欢坐在后排观赏,而不是跟范多夫一样,坐在危险的前排。

郁拂然在范多夫的身边平稳的坐下来,他饶有兴趣的问范多夫“希拉尔在哪个赛场比赛”

范多夫感觉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被身后的那些雌虫的眼神给撕碎了,他从来都没有感觉眼神这么有杀伤力过,他简直是坐如针毡,还要给郁拂然指他学长丑丑的机甲,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说话都不响了。

“在a战场。”

范多夫故意的没有说自己学长的机甲,希望这样能够给郁拂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毕竟据他了解,不管是什么样的雄虫,到底还是喜欢漂亮的机甲多一点的,像是他学长这样的风格的机甲,被他们统称为是

根本不知道情趣为何物的木头军雌,半点不讨虫喜欢。

郁拂然顺着a战场看过去,看见了一艘庞大的机甲,拎着一个巨大的棒槌,就好像是在撵狗一样撵着前面漂亮的机甲跑,场面非常之壮观,前面那只漂亮的机甲身上甚至还已经被棒槌敲出了很多的伤痕。

郁拂然的唇角挽起一抹笑,他莞尔道“看起来,这一场比赛,他是要赢了。”

黑发绿眸,穿着矜贵而出尘的雄虫笑意盈盈,清越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很显然,格兰登已经看出来那个丑陋的机甲就是希拉尔了,他却

并不觉得希拉尔暴力。

范多夫下意识的说“冕下,您看出来那是长官了”

在原著中,范多夫是希拉尔的得力手下,在后来希拉尔发派荒星以后,范多夫也追随着希拉尔而去了,从始至终都是希拉尔最忠实的副官。

郁拂然绿眸扫了他一眼,反问道“很难看出来吗他从来都不喜欢什么漂亮的机甲,只看中机甲的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