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也跟着道：“夫人院子里送茶水的小丫鬟说的，知道的也不多，要不奴婢再去打听？”

等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小厮说夫人身边的周妈妈来了。

桂香看了眼姨娘，又说了一句：“奴婢没看到大少奶奶，听守在门外做针线的梦慧说，大少奶奶在屋里练字呢？”

当爹的不太会夸人：“像极了戏文里那些眼若秋水，面泛桃花，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她没有搭把手的想法，心里想着，要是肖氏连院子里的人都不能收服，不能拿捏住，那就怕她以后连孩子都保不住。

莫姨娘心里清楚，自己先生出儿子，已经是夫人心里难以拔出的一根刺。

可夫人平日也是表面做事很周全的人？

想到儿子在家待不了几日，就笑不出来了：“他们那院子，除了肖氏带来的两个婆子，两个丫鬟，剩下的都是夫人的人，也不知道肖氏能不能肃清。”

玉兰是大丫鬟，洗衣洒扫的事都不用她沾手，莫姨娘就让她带着些瓜果点心去院子里找不当值的丫鬟婆子说话。

那时她想的是，自己已经有儿子了，能护着儿子长大，就够她操心的了。

可以说，肖氏比想象中强多了。

就算是丫鬟婆子知道，玉兰是来打探消息的。

李宴现在心里有了惦记的人，就找了个借口推辞：“父亲先行，儿子先回院子里去换身衣裳。”

“果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以至于肖家提出明年圆房，正和了夫人心思，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也亏得那时候还有老夫人坐镇，暗地里保护的严实，总算是没出事。

她现在和肖筱也没见过几次，虽谈不上喜欢，却也看着顺眼。

等过几年，二少奶奶生了儿子，大少奶奶因为无子合离，那夫人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莫姨娘心里就明白，那丫鬟，十之八九是替家里的少爷们准备的。

就在这个时候，玉兰慌张的从外面进来：“姨娘，不好了，听说大少奶奶收下了个夫人送的美貌丫鬟。”

莫姨娘神色凝重的点头：“你们俩都去打听，找机会看看夫人身边的红袖她们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