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薄叶斋纪坐到沙发上,调整了一下靠枕的角度,“但是我真的看琴酒这个卷王不爽嘛,除了卧底还有谁跟他一样卷,当年动不动让我加班找我的事,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苏格兰皱了皱眉。

这话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因为琴酒卷得像卧底,所以他怀疑琴酒是卧底,针对琴酒理所当然,另一种就是薄叶斋纪就是出于私心想搞琴酒。

在双方对各自身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苏格兰对薄叶斋纪也算比较知根知底了,一听就知道后一种才是真的。

但苏格兰不知道这个私心是源自什么。

是因为单纯看琴酒不顺眼,还是因为琴酒对组织很重要

如果是后者的话

他有时候觉得薄叶斋纪其实确实贯彻了卧底前辈的意志,在努力当卧底,但大部分时间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想太好了

但不管怎样,苏格兰都很发愁自己前辈的养子这个任性的程度,真是上来就挑战高难度“你就不怕下次琴酒算计你的时候,你没发现,真的被炸死吗”

“还行吧,不是很怕。”薄叶斋纪挑眉,“怎么,你想让我收手那你可真是组织的好干部啊。”

苏格兰感觉自己好像被讽刺了,但这个态度,他生不起气来,反而挺欣慰地觉得,如果薄叶斋纪的立场不是他们这一边,又为什么要讽刺他呢

“我只是担心你。”苏格兰平淡地说。

薄叶斋纪竖起两根手指“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放过琴酒,但这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第一,琴酒先受不了我,自行叛逃,都不在一个组织了,我当然不会再去对付琴酒。”

苏格兰嘴角抽了抽“第二种呢”

“第二。”

窗外一朵缓缓飘过的云恰好暂时挡住了阳光,给坐在沙发上的薄叶斋纪打上了一半的阴影。

他浅绿色的眼眸,沉在阴影中,多了几分诡谲阴郁。

“我当上组织boss,这样他就是我的员工了,我为什么要反感我的员工工作太卖力呢对吧”

苏格兰怔了怔“你认真的”

云朵飘远了,薄叶斋纪的眼眸重新回归了清澈而生机勃勃的嫩绿色。

他笑吟吟地说道“你猜”

苏格兰“”

糟糕,感觉薄叶斋纪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根本没办法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