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技术要规范,re要在合理范围,不许踩刃和偷周。”
这不只是赛场会不会扣分的缘故,还因为,点冰跳是用刀齿起跳的跳跃,如果踩刃起跳,方式错误容易对脚踝造成损害。
偷周的话身体在起跳前需要在冰面拧个半圈,对脚踝、膝盖的伤害一样很大。
丛澜赛场上的3a能到56,实际上她可以接近60,这个区间内跳四周足够了。
男单那边也就是51以上的4t,不过这个有点低空,是转速党的高度。
于谨测算,她要是能加快转速,56也能出4t,只不过还是
提高一下高远度比较好。
这样出来的四周也好看,更流畅和稳定。
先期适应高原环境,没多久就开始练四周和夹心跳,于是丛澜又开始了摔跤日程,现场听着动静特别的大。
褚晓彤在边上看着,一脸的感同身受。
丁教练“丛澜都练四周了,你不想练吗”
褚晓彤“想。”
丁教练很淡定,没有欣喜。
褚晓彤对自己是了解的“但我出不来,所以就算了。”
这个不是她想就能做到的,年纪上来了,身体素质就这样了,她比不上丛澜。
褚晓彤“我出3a就很高兴了”
这是她的目标,也是她目前唯一想做到的事情。
丁教练“可以的,你现在已经有雏形了。”
丛澜的3a技术,于谨一点都没藏私,这半年多来一直在教另外的女单。包括每一次教练组会议,但凡丛澜那里出现了新的东西,他都会跟大家分享更新。
平日里跟丛澜训练,就算她无法给出规范化的讲解,看她的练习,有些运动员也可以顿悟。
褚晓彤就是,她在某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了起跳时机的选择,最近一段时间,3a都可以落冰了。
那一天直把她高兴得蹦跶了起来,连路都不好好走,走两步就要跳,美得脑袋上直冒泡。
丛澜知道了以后也开心,两人扯着手蹦跶。
丁教练是真高兴啊,没有一个老师在看到自己学生出成绩以后是不欣慰的。
当天,他就请于谨喝啤酒去了。
结束夏训后回到首体,又一轮考验开始了。
丛澜“嘤。”
没人跟她说,下了高原还要适应新情况啊
于谨幸灾乐祸“高原训练包括在高原,以及回到日常环境,这是两个阶段。”
返回平原后,因为失去了获得性适应性条件,经过三周训练的运动员,会产生新条件的应激,也就是晚驯化脱服习。1
丛澜“”
所以,夏训也不只是那三周的封闭训练,还有后续的一系列内容。
“知道了。”她丧唧唧的,“反正离正式比赛还有两三个月,够适应了。”
于谨拍拍她“没事,习惯就好了。”
但这一次的训练带给大家的好处也是有目共睹的。
科研组那边的报告正在整理中,如果最后的结论是有益,那花滑队以后也要定期安排高原训练了。
丛澜扭头看了看,问他“科研组怎么还在啊”
于谨“以后就是我们的常驻合作方了。”
丛澜“啊”
张简方去联系了体育大学,跟对方合作,用科学来辅助队员训练,为以后形成规范化、系统化、科学化的训练模式做准备。
“以往我们都是依据教练经验,来教授技术动作,把控运动员日常练习的方向。”
他说“轴心歪了、起跳脚错了、发力方式不对这些随便一看都知道,但为什么会歪怎么样才能正过来发力方式的细节有哪些错了要从哪儿入手去改”
都不知道。
所以,人不行,就让科学技术来帮忙。
现在又不是以前,只能凭借经验去摸索,大学里学生那么多,教授一个个也有科研题目,合作嘛,不要浪费。
张简方“我们这些人不懂,但他们懂。”
他们有经验,年轻人有意识、科技,结合起来,从现在开始就努力去做。
初晓山伏案作业,正在写一篇名为女子单人花样滑冰跳跃动作的运动学分析的论文。
当前,思路是有了,他纠结的是要写点冰跳还是刃跳。
毕竟花滑有六种跳跃,作为研究对象,还是挑选一到两种比较好,也方便他回头跟着师父去找数据资料。
就一篇几千字的小论文,没必要非得分析六种跳跃,那都够他写硕论毕业了。
“嘭”的一声,宿舍门被大力撞开,吓得里面的初晓山一个哆嗦。
扭头一看,是室友。
“卧槽你丫有病吧动静这么大,心脏病都给你吓出来了。”初晓山道。
尤昊鸣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得太快了。”
他扭着脖子把脸颊蹭肩膀上,一脑门的汗。
初晓山“关门关门。”
尤昊鸣抬脚就把门给踹上,然后忙不迭跑去拆自己的那个登山包。
初晓山“你又出差”
尤昊鸣哀叹“我正在外面跟二狗他们打球呢,老师一个电话过来,让我陪他去一趟吉林。”
初晓山扭过去背对着他,咬着自己的水笔,含糊地问“这一次又想去拐谁家的孩子啊”
尤昊鸣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和出差用的物品,都是做惯了的,他还专门腾了一个位置放东西,到时候拿着就能跑。
“练轮滑的,仨小屁孩,今年十岁吧最少的拿了国内十二三个奖,最多的那
个差不多拿了得有二十个。”他随口道。
初晓山“嚯,不少啊”
尤昊鸣“所以啊,我老师急了,说这多好的速滑苗子,先从轮滑那边薅来再说。”
初晓山“你从吉林薅人来北京啊”
尤昊鸣“没事儿,我老师说先塞长春那儿练练速滑,仨小孩儿练轮滑是因为当地没冰场。啧啧啧,吉林居然还有没冰场的地方行的话就进吉林的省队,要是能出成绩到国家队,最后不还是得来咱们北京吗都一样。”
他问“你导师那个科研项目怎么了”
初晓山“在写报告,对了,我接下来要跟国家队去了,到时候就不在学校住了。”
尤昊鸣“我也得去,说不准还能一个宿舍呢。”
初晓山“我们是花滑。”
尤昊鸣“我速滑,一样。”
他麻溜走人“国家队宿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