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楚老爷子年过七旬,早几年身体还很硬朗的时候,家里的大事小事全都他一个人说了算。

但是自从妻子过世之后,他的身体也慢慢衰败起来,拖了很久的继承人问题也被摆到了明面上。

因为小儿子当年没有听从他的安排去联姻,而是找了个普通女人结婚,明晃晃地打他的脸,所以这些年他对老二一家一直不太待见。

也就自小格外优秀的长孙能得他几分青眼。

老大听话归听话,这么多年却只生了一个男丁,还被大儿媳给养得特别蠢,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心把祖宗家业交到这样的后代手里。

要是老二别这么倔,找个门当户对、能给楚家添一把助力的岳家,再加上聪慧识大体的长孙,他也不用这么纠结。

现在倒好,老二那个小儿子,放在他们楚家养了十八年,到头来居然跟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真正的小孙子流落在外,聪明归聪明,却从未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家族也明显没什么归属感。

而且这个事儿还让圈子里的老家伙们看了笑话。

楚老爷子为此生了好些天的气,硬撑着老脸宣布完楚凌予的身份,就回去休息了。

没成想老大家里又闹出了更大的笑话

他收到消息过去的时候,二房已经送走了宾客,看到老大一家子衣衫不整还挂了彩的丢人样子,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楚鹤言从小就跟爷爷不怎么亲近,话都没说过几句,这会儿更是不敢往枪口上撞。

看到父母和大哥手忙脚乱地安抚爷爷,他站在角落里没有上前。

楚凌予站在他旁边,跟他一样也没有什么动作。

楚老爷子没工夫注意他们,他缓了一会儿,看着被那个野种打得鼻青脸肿的大儿子,气得一拐棍砸他头上,骂道“蠢货”

大伯委屈又愤怒地替自己辩解“爸都是那个贱人不知廉耻”

说着他又去逼问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妻子“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孽种到底是从哪来的”

大伯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大笑着说“反正不是你的种你再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大伯气得捂着胸口“泼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大伯母冷笑着打断他“我水性杨花你在外面玩那些未成年小男孩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水性杨花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玩的是吧幸好我儿子跟你没一丁点儿血缘关系,我可不想生出来个恶心的同性恋”

大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离婚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小贱种滚出楚家”

大伯母毫不示弱“你说的,离就离”

楚老爷子一拍桌子“够了”

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闭嘴。

老爷子扫了眼紧贴在大儿媳身后的野种,抬手招呼身后的保镖“把他给我扔出去,以后永远不能再踏足楚家任何地方。”

楚怀瑜忍不住哽咽着问道“爷爷,这些年您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楚鹤言心想,你自己说的不是楚家血脉就不配留在楚家,怎么这时候又去打感情牌

老爷子对于没有自己血统的后辈果然是铁石心肠,丝毫没有犹豫地挥了挥手“扔出去。”

楚怀瑜被保镖架着两条胳膊拖向外面,他的叫嚷和挣扎全都无济于事。

大伯母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庭院里“你们轻点弄疼了我儿子,我要你们好看”

大伯愤愤不平地看着这母子俩离开的身影,扭头问老爷子“爸,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他“没用的东西你还嫌闹得不够丢人是不是”

大伯鼻青脸肿地跪坐在地摊上,就差去抱老爷子大腿了“可是爸,那个贱人不光给我戴了绿帽子,还差点混淆了我们楚家的血脉,难道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老爷子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蠢货你要是没让她把事情闹大,我们关起门来怎么解决都行,那是我们的家事,别人管不着。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老婆是因为你不中用才去偷人借种,他们母子俩现在不管出了什么事,人家都会觉得是我们做的你当她娘家人是都死干净了吗”

大伯被教训得抬不起头,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枕边人的真面目。

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乏了,业成,让孩子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楚业成应了一声,等老爷子离开,才带着妻儿准备撤退。

临走又安慰了他哥一句“大哥,爸说的都是气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你这伤是去医院处理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