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妓女“但是据我所知,春华楼里权力最大的人,除了老鸨好像是另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个半大孩子”

毕袁思毕家大公子“明天去试探一下就知道了,大不了我们还可以两边同时下注。”

梁嘉佑渔民“那个我有件事想问问,宵禁这个规则是只在京城里存在吗”

施固乞丐“其实昨天晚上我也试了一下,即使是晚上,京城里大街上也没有什么危险,那么宵禁这条规则很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也说不准,因为里面的潜规则也有可能是不要被巡夜的士兵发现。”

梁嘉佑渔民“那就对得上了,我搭的这一行人一直在赶路,现在天都黑了,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琳琅宫女“所以夜晚不是危险,危险的是巡夜的人,只要不被发现,晚上其实也能调查”

齐乐远头顶一痛,抬起头来发现是李春昼正一边打哈欠一边揪着他的鸡冠子,李春昼穿着里衣下床,随手握住齐乐远的脖子,将他从自己床上扔了下去。

“池红”她拉长了声调,懒散地喊着池红的名字,叫她进来帮自己换衣服。

齐乐远扑扇着翅膀,撞在床边的李折旋脚上,他这时候忽然想到刚刚李折旋睡觉的时候脱衣服了吗好像没有记不太清楚了。

“咯咯咯咯咯咯哒这小子不脱衣服就上床啊”齐乐远饱含愤懑地发出一串鸡叫声。

他这串叫声实在太吵,池红冷冷淡淡看过来一眼,齐乐远心底一寒,瞬间闭了嘴,他向来对危险有种野生动物般的直觉。

奥,现在真是动物了,齐乐远心想,他把头低下去,在地上啄来啄去,努力扮演好一只鸡该有的模样。

池红帮李春昼穿好里裙,又披上外衫,然后开始帮李春昼梳头发,看着镜中仍然带点起床气的李春昼,池红古井无波地说“姑娘,那个叫红豆的丫头跑了。”

李春昼不怎么在意地点点头,也望着镜中的自己,慢悠悠地说“嗯,估计是跟她爹娘跑了。”

红把今天刚摘下来的牡丹花戴在李春昼头上,沉默片刻后,问“我去把她抓回来”

“不用”

“春娘”

李春昼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公鸭嗓打断,宓鸿宝散着一头乌黑微微卷曲的头发闯了进来。

李春昼扭着身子看过去,还没说话就先盈盈地笑起来。

“走吧,”宓鸿宝声音里难掩兴奋,“不是说今天有热闹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