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本来就应该负责啊。”ikey眉头一皱,“不只是我,还有你们,三谷,场地他们。”

喂喂喂,给我等一下啊,为什么这么多人要为我负责啊,这真的是我原来的世界吗我真的没有穿越到什么万人迷乙女游戏里吗

“那个。”我试图搞清楚情况,“我可以知道我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我,叫draken的人揉着太阳穴,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看来那件事给你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就算想用逃避来解决问题我也可以理解,但我们有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你不必为此产生负担。”

如果是在另一种情况之下,我一定会觉得draken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但眼下我却弄不清任何情况,这番话只会让我徒增困惑。

“嘛,我们还需要到神社去集会,你在这里等我们,集会结束后ikey会送你回家的。”draken爽朗一笑,故意似的拍拍ikey的肩膀,“是吧,ikey”

“为什么是我啊明明大家都有机车的吧。”ikey表现得有几分不情愿。

“谁让你是无敌的ikey呢。”draken继续说,“况且你得真正负起责任来啊,总长。”

虽然之前就隐约能猜到这位ikey就是东京会的总长,但当draken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

不良吗其实也没有糟糕到哪里去吧。

我在山脚下等待着他们集会结束,一来是懒得自己走回家,二来是想要搜集到更多情报,要想拼凑出失去的记忆碎片,光靠我一个人蛮干可是不行的。

天色从傍晚转为入夜,深色油漆肆意地泼洒在天空上,远处的东京塔和一众地标建筑发出炫目的霓虹光芒,将天空与大地相交的地方都染上了独属于摩登都市的彩色。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参道上总算是响起了零碎的脚步声,除了领头的ikey几人外,我还看到三谷部长和松野,并肩同行的还有几个我不认识也有可能认识的人。

周围不少不良都叼着香烟吞云吐雾,而被人群簇拥着ikey却神色淡然,双手抄在裤兜里,仿佛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不良少年们的机车都随意地停放在路边上,就像刚才draken所说的那样,ikey的确打算载我回家。

我也不过多推辞,接过他抛过来的头盔,内里的皮质软垫上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所谓不良还真是对自己的头发很上心啊。

跨坐上机车后座,我伸手抓住坐垫下的两根横杆,几乎在我坐上去的一瞬间,ikey就松开离合,使劲地轰了一脚油门。

机车瞬间弹射而出,夜晚的风强劲地刮蹭着我的脸颊,眼前的景物在高速的加持下变成了模糊的一片,就像胶片上的影像正在快速移动。

我想起来自己的另外一个目的,于是开口道“那个总长大人,请问”

“你说什么”ikey的声音被风裹挟着刮过我的耳廓,“风很大,听不清。”

我抿了抿嘴唇,往ikey靠近了些,近到能看清他鼻翼两侧细小的绒毛,流光溢彩的绚烂霓虹灯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安迪沃霍尔画的那副玛丽莲梦露,就连金色的头发也像。

“总长大人。”我还特意放大了音量,“您是出于什么才要负责的呢”

“”

ikey沉默了,但我知道他听清了我的话,他又将油门轰大了一些,如同正在泄愤的小孩子,连眉头都不愉快地拧在一起。

由于这突然的加速,我猝不及防地撞在ikey的后背上,鼻腔都被砸得又热又痛。

“一目,你难道不明白吗因为我是总长,所以不能坐视不管,不管是你还是阿帕,我都会让伤害你们的人付出代价。”ikey的语气听上去十分认真。

我从他的话里窥见了失忆时的冰山一角,原来不是我得罪不良群体,而是我不知道被谁给伤害了。

这问题更严重吧

都能够让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失去记忆,我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伤害啊,可是我却感觉不出身体有任何异样,没有疤痕也没有淤青,难道是情感伤害莫非我又被谁给拒绝了

“对了,总长大人这个称呼很奇怪,就叫我ikey。”ikey说。

“ikey就叫ikey吗”我问道,因为他看起来就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嘛。

“也不是,万次郎,佐野万次郎,不过我还是更习惯ikey。”也就是佐野万次郎解释道。

我锤了锤手心,了然地开口“ikey你是不是很喜欢米老鼠米奇啊”

“”

“不喜欢。”

乘着佐野万次郎的机车到家后,我由衷地感谢了他一番。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里,我看着那台无法开机的移动电脑,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以前的住处应该会有充电器。

今天从东京会的众人口里听到了不少线索,想必我很快就会弄清楚自己失忆的真相,这台移动电脑说不定就是破题的关键。

一不做二不休,我决定立刻动身前往之前的住处。

在我打开门后,才发现外面飘起了淅淅淋淋的小雨,我又赶紧拿上一把伞,冲进蛛丝般的雨幕中。

而在我未察觉到的角落之中,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背影,嘴角绽出一抹让人联想到冰凉蛇腹的危险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