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似乎燃着某种无法熄灭的火焰，惊人又灼热。小姑娘微微垂下头，压低声音，眼睛却直勾勾地透过面具洞望进他的眼里。

“虚化神威宇智波一族空间系瞳术你是”

“带土哥”

脊背发凉的寒意，惊愕如同致命枷锁一般制住了他的动作，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并没有人使用瞳术，宇智波带土却感觉时间一瞬间静止了。他不受控制地瞪大了双眼，这么多年来再一次尝到了晴天霹雳血液逆流的滋味。

怎么会怎么会

她在说什么她在用哪个名字喊他

“佐助”

宇智波鼬的低呼从身后传来，略略打断了他沉浸的震撼心绪。那位打定了主意背负一切的兄长用刀尖抵着他的后心口，语气急促又愤怒。

“宇智波斑，离开这里”

他在这份毫不掩饰的杀意中再次与面前的女孩对视。她的眸子在这个红月之夜第一次透露出略显脆弱的茫然，似乎对他的惊异和默认感到了巨大的无助与窒息。

“原来是你”她喃喃自语，手心的刀险些拿不住掉到地上，又被重新握紧，手上青筋尽显，“怎么会是你怎么还有你”

路口出现了佐助的身影。远远望着自家二哥惨白的脸，她第一次觉得从大门到家的距离有这么远，远到今生今世无法逾越，无法抵达。晚来了这一步，就要用这辈子来弥补。

“明柚你哥哥”

面具男转瞬就离开了。宇智波鼬最后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握着刀，强撑着动用万花筒，对着惊恐的弟弟用出了月读。

宇智波明柚死死地盯着他。

冷静下来，清醒一点。事到如今，她已经失去了杀掉他们的机会。至少今天毫无胜算。

“憎恨我吧，仇视我吧，然后带着这份仇恨活下去直到对我复仇的那一天。”

在这一字一顿的狠话中，宇智波佐助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毫无防护地昏倒在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有殷红的液体缓缓流出。

宇智波鼬的眼里流下了粘稠的鲜血，让人辨不清那炙热的液体是否仅仅是单调的红色。在今天意料之外的对峙中，他也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冷酷面具也无法坚持太久。

他就那样背起刀，转身离开，一步步走向那遥远的、无法与此夜相融的黑暗，再没有回头看弟弟妹妹一眼。

也在他离开的同一时刻，宇智波明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狠狠栽倒在了面前的地上。她呼吸艰难，满口全是血腥味。眼前一片模糊的猩红色，她几乎看不清梦魇中二哥的模样。

月读得破解掉

她的手伸出一半就轻飘飘落了下来。两个浑身是血的单薄身影以这样狼狈的姿势依偎在一起，头顶上是一轮猩红的月亮。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