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 138 章(二合一) 哄堂大孝的……

团宠小国舅 萌神大白 3453 字 6个月前

唐小棠似乎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父亲在问自己什么,他低下了头,答道“之前说好了,今日把小狗给他送过去的”

唐家主哪里知道唐小棠和湛兮有没有说好今日要送小狗的事情

“二郎,你看起来状态不好,你需要好好休息,早知如此,我便叫人替你去送这条小狗了”唐家主说得很是无意。

唐小棠摇了摇头,然后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唐家主,说“父亲似乎需要小国舅去做什么事情,我想要和小国舅相处得更好一些,家中儿郎,也就是我的年纪更合适。”

说着,唐小棠就叹了一口气“但是今天小国舅说什么是出门讨债去了,他很累,不想理我,我等了他一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来,结果他都没和我说几句话,就叫我把小狗放下,让我回家”

唐小棠垂下了头去,一脸的羞愧,似乎很为自己没能替家族讨好到曹小国舅而感到难堪。

唐家主与大儿子对视了一眼,情况很吻合,那曹国舅今日确确实实是一日都在外边撒欢,当上门讨债鬼,整个北庭都闹得沸沸扬扬了。

而且,这二郎也确实没能讨好到对方,唐家主清楚地知道,那曹国舅明明知道二郎在等他,结果却还是先去了一趟府衙。

“二郎啊,这不能怪你,”唐家主一脸的慈父模样,“你先回院子里,好好休息吧,日后如何和那小国舅亲近,就让为父教你,好了,回去吧。”

唐小棠欲言又止,最后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唐家主转而向唐大少,道“今日情况如何,你与我从实道来”

仔细商谈要事的唐家父子,并不知道,让他们最为放心的、向来乖巧懂事的另一个孩子,已经生了反骨。

北庭都护府,府衙。

一个身子高挑,白衣蹁跹的青年,从外走近。

郑元照惊讶地看着还在挑灯夜读的云生月“你怎么还没睡这都几更天了对了,师叔呢”

他一边问,一边还施施然地打开了酒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清酒。

云生月百忙之中抬眸看了他一眼,灯火下,眸光氤氲,声音温和“师父已经歇下了。”

郑元照凑近了他,看着云生月正在看的东西,一片嗯,很别扭的,又还挺整齐的字。

“谁写的”

“闻姑娘。”

“闻姑娘”郑元照拎着酒囊,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猛狮姑娘是吧”

云生月颔首。

“说到这猛狮姑娘啊,我就想起来了。”郑元照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片帛锦,“给你瞧瞧。”

“是师兄在上回屯田之地所写的诗篇吗”云生月一边问,一边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闻狮醒所写的东西,伸手去接过郑元照手中的帛锦。

首句便叫人拍案叫绝,云生月的呼吸窒了一瞬。

对于师兄的天生诗才,明明早已有所领悟,却偏偏每一次,都会被他惊艳到头皮发麻。

他将这北庭都护府的山河之色,体格健硕的大雍将士气吞山河的屯田之景描绘得淋漓尽致。

其中竟有一种,劳动的人们,可以与天比肩的豪情万丈,令人看了此诗,便会忍不住心涌澎湃。

“师兄写的很好,想必这又是一传世佳作。”说着,云生月将帛锦还了回去。

郑元照似乎看到了他嘴角边加深的笑意,问他“你笑什么”

“其中有一句,猛狮倾囊授,雀子附耳听什么的,”说着,云生月便轻笑出声,“画面很可爱,像是动物在开会。”

郑元照无语了老半晌,摇晃着酒囊又喝了一口酒,纳闷道“我这不是写实么猛狮姑娘那小嘴叭叭了多久啊,可不就是倾囊相授至于师叔,那也确实是听得入神。”

云生月不否认郑元照所说的。

郑元照忽然又想起了一事“说起来,千鹤,前几日师叔是不是说过想要撮合你和那猛狮姑娘”

“此路,不通。”云生月沉静地摇了摇头,复又拿起闻狮醒所写的东西,继续钻研。

“为什么行不通是猛狮姑娘不喜欢你吗”郑元照摇晃了一下酒囊,又摇晃了一下。

好吧,确定

是喝光了,他悻悻地将酒囊挂回了腰带上。

云生月思考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那倒不是,闻姑娘似乎还挺喜欢我的但是”

云生月想到不久前的画面,便轻笑出声“她只喜欢我的貌美如花,然而天底下貌美如花的男人何其之多呢我并不特别。所以说,此路,不通。”

郑元照听了这话,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拿过案牍上的毛笔,抽走一张纸,他扭头就狂写了起来。

云生月惊讶地看了过去,有些不明所以,轻声问“师兄,你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美男失意,使我诗兴大发啊”

郑元照哈哈大笑,回头就将自己写好的四言绝句拍在了云生月的面前。

明白过来的云生月无语凝噎了许久,他按捺着,低头去看,看到了又一传世名篇

一篇会把千鹤公子的形象,从此开始,便永久与哀怨的、情场失意的深宫怨男绑死了的千古绝句。

云生月“”

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师兄的一首诗,就在千百年后,仍被后人拿来嘲笑的场景,他就无比苦恼。

郑元照看他那纠结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一点都没有清冷诗仙的模样。

云生月用力闭了闭眼,忍住了额角跳起的青筋,叹息着说道“他人喜怒哀乐,皆能令你旁若无人地诗兴大发。师兄,你如此做事,还能游历天下,而没有被打死”

“想来你是必有过人之处吧”云生月抬眸,一双微垂的狐狸眼挑了起来,似有刀剑之光。

郑元照却根本不接茬,他感慨万千“我的过人之处可不是么这就是我苦练剑术的意义啊”

云生月“”

“哦对了,千鹤,我今日看见驿站有新的车马,据说是打剑南道来的,还有东西是送都护府里头的。”

“我之前在皇都,知道剑南道的节度使上官雄的嫡次子上官无病与小国舅交好,想必里头应当是会有他给小国舅寄送的东西。”

郑元照期待地看着云生月“我对那剑南春酒和绵竹大曲实在是心神向往已久,不如明日你替我去小国舅那儿打听打听”

“师兄,”云生月打断了郑元照,抬眸看他,认真又温柔,“我现在只能保证一件事,那就是,你即刻从我面前消失的话,我就不打肿你的脸。”

用最温柔的嗓音,说最凶狠的话不打肿你的脸,但,会打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