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商诀吃醋日记

又是一年八月份,东城热的可怕,头顶的蝉鸣裹挟着热浪沉沉压在地面,聒噪的声音让人止不住心烦。

t大的操场之上,只有依稀几片阴影,所有人穿着军训服站在烈日之下,头顶的汗水一层层冒出来,就连身上也黏腻不堪。

郁绥站在队伍的最后,头顶的帽檐沉沉压下来,密闭又不透气,只剩下一片潮湿闷热,他难耐地眨了眨眼睛。

面前的教官格外严厉,不住地提醒着“还有三分钟,再坚持一会儿。背挺直了,有动作提前打报告,别随意给我动手动脚。第二排第三列的男生,说你呢。出列做十个深蹲。”

郁绥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并不觉得站军姿有多累,只是天气炎热,实在令人心烦。

对面的树荫之下,兀地出现两道人影。

一道和死狗一样跌跌撞撞,靠在树干上,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喘气,另一道则格外清爽,穿着这身很挫的迷彩服,依旧帅得格外亮眼。

嗯,一个是宋臣年,一个是商诀。史晓明和郁绥一样,军训还没停。

说来也巧,他们高中这五人组有四个都考到了t大,只剩下孟杰一个奔向了热爱的江南水乡,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令人头秃的计算机专业。

郁绥在一模之后成绩稳定发挥,甚至在二模考试时一举拿到了年纪第一,实现了0970胯向0001的伟大壮举,被宋臣年敲锣打鼓在论坛上吹嘘了好几天,甚至还发帖到了他们初中的论坛里,惹了好大一阵风波。

再往后就是高考,虽然成绩没有二模那么夸张,但郁绥也如愿考进了t大的医学系。

至于宋臣年,那就是一中不得不提的另一个传奇了。

这人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虽然成绩稳定,但谁也没想到最后拿到市状元的会是他。

据同寝室的史晓明所说,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里,宋臣年简直努力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地步,一度让已经保送的他良心不安,继而从床铺上爬起来继续学习。

两人一起卷生卷死,一个选了t大的金牌物理,另一个则跟着商诀一起选了金融方向,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人阴差阳错地又成了同班同学,每天针尖对麦芒,让郁绥笑话了好久。

距离解散还剩下最后两分钟,操场边拿着冰镇饮料喝雪糕故意来刺激新生的学长学姐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就看见了身侧站着的清纯男大。

好像炎热夏日里一阵清爽的风,和身边的歪瓜裂枣比起来,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有几个大二大二的学姐结伴走了上去,笑嘻嘻地和商诀搭讪“咳咳,学弟是哪个系的啊,要不要加个微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咨询学姐哦”

“学弟,你们刚来t大肯定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如加个学姐的联系方式,可以随时解答你的问题。”

宋臣年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想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

批人了。但令他震怒的是,这四批人竟然没有一个注意到他,试图询问一下他的微信。

商诀半倚在树上,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给郁绥发着消息我和宋臣年在你对面那棵树下站着,解散了可以直接过来。

应祁提醒您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身前的学姐还在努力,商诀收了手机,嗓音冷淡,断然拒绝“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脾气不好,联系方式可能没法给。”

哦,原来是个gay。学姐面露失望,但又很快调整过来,露出一个笑容“那要不要办理校园卡和宿舍网络,我这里也有渠道哦”

头一次遇见这种独树一帜的学姐,宋臣年不由目瞪口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扫上了学姐的微信,对方朝他眨了下眼睛,“打八折哦学弟,有需要随时ca我。”

对方俏皮又伶俐,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在空中甩了个漂亮的弧度,随即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宋臣年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耳根突然红了起来。

郁绥在解散过后就径直跑到了树荫之下,大喇喇也坐在了地上,他摘了帽子给自己扇风,白皙的脸上是退不去的红。

商诀半蹲下身,将手里的鲜榨西瓜汁递过去,贴在他的脸侧。冰凉的杯壁渗出无数细小的水珠,很快驱散了炎热,郁绥长长呼出两口灼热的气息之后,用吸管扎破封口膜,两腮用力,吸了两口西瓜汁之后,才觉得终于活过来了。

只是今天很难得的,宋臣年一直没有动静,郁绥奇怪转过身,就看见宋臣年从头到脚都通红一片,他不由出声询问“宋臣年,你晒过敏了吗”

宋臣年人白,皮肤也薄,小时候晒到过敏蜕皮这事常有,样子还吓人,郁绥咬着嘴里的西瓜果肉,有些担心,思索一会儿要不要帮他叫个外卖,送份晒伤膏过来。

宋臣年呆呆看着一个方向,脑袋有些眩晕。他伸出手抓住郁绥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郁绥“”

宋臣年身上汗津津的,郁绥和商诀在一起久了,也不知不觉染上一点奇怪的洁癖,险些一拳打上去。

好再宋臣年及时开了口,这人呆呆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郁绥,我好像遇到爱情了。”

郁绥“”

他满脑子疑惑,忍不住去问商诀“他被教官训练训傻了吗”

这算什么,抖

商诀垂下头,忍不住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看过来,思索片刻,才不确定地开口“可是我们教官有老婆”

宋臣年骤然尖叫“你们两个是神经病啊,我说的是学姐刚刚那个学姐”

郁绥收回惊讶的眼神,眼睛里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商诀都没记住学姐的脸,只淡淡说了句无聊。

二个人朝着起身,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宋臣年都在和郁绥讲述那种心脏发麻的一见钟情感。

而食堂另一端,被宋臣年一见钟情的学姐柚正在闲闲和对面的

舍友聊天。

柚“你刚才看上的学弟是个gay,你死了搭讪的心吧。”

舍友无所谓地摆摆手“我知道啊。”

柚“啊你知道还拜托我去要微信”

舍友咬着鸡排,眼中隐含失望“因为我在嗑他和另一个学弟的c,我怕我一靠近他俩就忍不住痴汉笑,还有可能变成尖叫鸡,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柚回想了一下方才商诀身边的宋臣年,咬着筷子狐疑道“他俩好嗑吗我怎么觉得没有一点c感”

舍友怒而拍桌,嗓门都大了不止一点“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在高中就追的爱情,上了大学都还有后续,c感分明就要冲破地球了好吗我们商心郁诀是绝配”

食堂周围的人纷纷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舍友还在喋喋不休“清冷绿茶白切黑攻和傲娇炸毛粉毛受的含金量你懂吗,不,你不懂,你不懂我的仙品有多么好嗑,我的柚柚,你太令我失望了。”

柚梗了一下,不确定地问“粉毛”

舍友理所应当地点点头,还想继续给她科普,就被柚一把捂住了嘴。她的身后,商诀正光明坦荡地牵着郁绥的手,两个人停在窗口队伍的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郁绥那张脸配上耀眼的粉毛,在熙熙攘攘的新生里也格外显眼。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喊我们俩”郁绥一边翻着班级群里刚发的通知,一边犹疑询问商诀。

倒不是他敏感,实在是高中的时候,在一中校园网论坛里看了太多遍商心郁诀的帖子,听到关键词直接有下意识反应了。

虽然一中里有很多t大的校友,但总不至于这些大学霸也会搞那些奇奇怪怪的同人文吧郁绥心里直犯嘀咕。

商诀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疑惑地朝后瞥了眼,并没有看见什么熟悉的人。

他眯着眼,毫不避讳他人的眼光,抓着郁绥的指尖玩儿。“没有吧,应该是你听错了。”

正主就在眼前发糖,柚的舍友控制不住想要尖叫,又被她死死捂着,憋得脸都红了一个度。

宋臣年接到了刚解散的史晓明,拉着人找到了商诀和郁绥,四个人恰好坐到了柚和她舍友的旁边,桌子一直抖,柚看着舍友死死紧咬的唇瓣,觉得让对方出声的话,尖叫可能会直接震破学校食堂的天花板。

这天过后,原先只在一中论坛里风靡的商心郁诀c突然在t大论坛也有了姓名,一中论坛里的那些糖点全都被搬运了过来,起先这先帖子还没有什么热度,但在商诀和郁绥的脸迅速席卷t大之后,帖子直接被顶了起来,热度居高不下,甚至掀起了一部分人的嗑c的狂潮。

柚承担起了舍友托付给自己的重任,还被迫占了一个版主的名额,以至于后来宋臣年来追她时,一直试图用商诀和郁绥的各种周边来讨好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进入大学校园之后的一个月之后,生活好像逐渐平稳下来,郁绥没了刚开始的手忙脚乱感,在应对各种事情之时,逐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但值得一提的是,郁绥发现,最近商诀的情绪并不是那么高。

t大的学习任务紧,身边的卷王简直比当初在一中实验班里的那群人还要恐怖,不止郁绥,商诀和宋臣年整天的时间也都要花在学习。

除此之外,各种社团层出不穷,又有班级群里的学分诱惑,几乎每天下课之后,郁绥和商诀就要被拉到各大讲座与比赛里充当观众。

以至于国庆放假前,郁绥仔细算了一下时间,他和商诀见面与相处的时间比起以前来,简直缩小几十倍有余。

原本高二这一年就少了很多亲昵的时间,大学不在一个专业里,又被迫分离,商诀嘴上不说,但心里积攒的怨气可能马上要冲天了。

今年的中秋节又和国庆连着,假期连着放八天,郁绥挑了个周六日和商诀回了家,原本是想讨论一下节假日的安排,没想到还没进门,手机上又收到了社团的新通知。

我此番夙愿了却家人们,这周末国庆假期可能要去

隔壁t市团建,有没有返校的同学要请假,提前和我登记。

只会这一句不是吧阿sir,又来团建,孩子的钱包撑不起了。

啷个哩个啷了社长,国庆了,劳动人民也要放假,能不能给牛马一点休息的机会。可怜可怜可怜

月亮弯弯社长,钱包空空,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我此番夙愿了却别贫了,这次是经费下来了,想着补偿你们,带你们出去玩儿的。

群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先前说不去的人一下子改了口风,争着感谢社长的恩德。

郁绥对团建没什么兴趣,他原先加入摄影社就是图个轻松,并没有那么热衷于人际交往,再者说,本来加入这个社团,还是为了帮宋臣年追求爱情。

对方心心念念的学姐也在摄影社里,郁绥完全是被宋臣年拉着凑人头充数的。

大概是说曹操曹操到,郁绥找社长拒绝的话刚输入聊天框,头顶就冒出来一条新消息来自宋臣年。

宋臣年陪我去t市。

郁绥想也不想的决绝,但宋臣年仿佛猜到了他下一句话,忙不迭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宋臣年我有了学姐之后,就不用当你和商诀的电灯泡了。

宋臣年商诀知道肯定会很高兴,而且你最近都没陪着商诀,二人世界都没了,他每天上课的脸色都贼差。

宋臣年而且社长说了,可以带“家属”过去,你不想给商诀一个名分吗我看群里那个小0贪图你好久了,你就应该带着商诀断了他的心思,让他知难而退。

宋臣年成功拿捏住郁绥的命脉,他拒绝的话吞进了嘴巴里。

于是今年的中秋假期,郁绥和商诀告别了

东城,成功踏上了前往隔壁t市的高铁。

两个人抢到的是连票,座位排在一起,宋臣年则想方设法地和社团里的某个成员换了位置,坐到了心仪学姐柚的跟前。

列车车窗外依旧是绿草如茵,郁绥没心思看风景,困得倒在商诀的肩上补觉。

两个人太久没亲近,商诀开了荤之后欲望又重,最近难得放了假,这人简直逮着自己往死里日。

郁绥昨晚被折腾到大半夜时,嗓子已经沙哑到说不出话,还是商诀惦念着明天还要出去旅游,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意识消弭的最后一个瞬间,郁绥无比庆幸自己同意了宋臣年的请求。

这一趟高铁里坐着的大多都是大学生,素质极高,车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作妖。

商诀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郁绥枕在他的右肩上,脑袋乱蹭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穿的卫衣过于宽大,露出一截细细的颈子,上边有两二个牙印相互交叠。

商诀低头瞥了眼,戳了戳郁绥的脸颊的软肉,心情稍霁。

郁绥最近的确很累,医学生要拿着各种课本生啃,郁绥成绩又好,悟性又高,才进校没多久,就已经被一位很出名的教授看中,有意想让他锻炼。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是越来越短。

商诀和其他人同住并没有什么兴趣,最近已经挑好了校外的一套大平层,只等选好家具,带着郁绥一起搬进去,顺带着把可乐喝也一起接过来。

他在手机上浏览着各大品牌的布艺沙发,打算选郁绥喜欢的浅蓝色,大致挑了几个款式,截好了图,只等郁绥醒来选择。

小隔板上,郁绥的手机倏地震了下,屏幕亮起,商诀下意识扫了眼,没太在意。

却眼尖地瞟到了“哥哥”两个字。

徐徐握着手机的五指陡然收紧,商诀的眼神蓦地暗了下去。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卫衣和棕咖色卫裤的男生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男生叫温礼,眼型偏圆,鼻子挺翘,属于很精致小巧的那一类长相。

温礼手里抱着一个靠枕,站在了商诀的面前,声音很小“哥哥,请问我可以跟你换一个位置吗”

商诀的目光从温礼的脸一路挪到衣服,眸光很沉,嘴角轻微向下敛。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商诀如果露出这副表情,一定在生气。

但温礼不知道,他静静地等待着商诀的回答,眸光却停在郁绥的身上,贪婪又狡猾。

商诀想也不想地拒绝“抱歉,我想我的男朋友不会愿意和一个陌生人坐一起。”

温礼脸上的笑意陡然僵硬下去。

他当然知道郁绥有一个同性恋人,不然也不会主动来追对方,只是他原先一直以为,郁绥的对象应当是一个嗯,和他差不多的类型。

温礼自信,自己的颜值和气质都要比对方更胜一筹,所以迫不及待地来撬墙角,但怎么也没想到,郁绥的对象,好像是个1

还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冰块儿加木头。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温礼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愤然离去,心里却并不怎么气馁,拿着靠枕的手紧了又紧,温礼咬牙,下定决定一定要把郁绥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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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可比当0爽,郁绥长得那么花心,一看就有过很多对象,他就不信郁绥能拒绝的了送上门的诱惑。

东城距离t市并不远,不过一个小时出头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郁绥被商诀推醒时,人还没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他两眼迷蒙,行李全然交付给了商诀,自己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被商诀牵着往外走。

车站内人潮汹涌,所有人一股脑地往前冲,商诀担心郁绥被旁人撞到,自然而然地揽上了郁绥的肩膀,将人带进怀里。

原先还想要装柔弱靠近郁绥的温礼被迫打消了念头,跟在商诀和郁绥的身后,止不住咬牙。

他们出发的早,t市的地铁又方便,到达提前订好的温泉酒店时,也不过刚到中午。大家拿的行李并不多,酒店建在半山腰的位置上,便也懒得租车,一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爬上山,就当锻炼身体了。

秋高气爽,山上的空气也格外清新,郁绥下了地铁之后清醒了不少,和商诀牵着手,慢吞吞地走在最后。

“上次爬山还是在高二爬玉泠山来着,”郁绥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我记得那天,大家就像敢死队似的,战战兢兢敲响了岚姐的门,没想到她非但没生气,还直接带着大家一起夜爬玉泠山去看日出。”

“那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日出。”郁绥忍不住感慨。

山上的小路修得很规整,两侧绿树成荫,草木香气葳蕤。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商诀回想起和郁绥表达心意的场景,嗓音含着调笑“崽崽,你好呆,我都那么明显了,你还当我喜欢的是别人。”

何止是当商诀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他甚至还给商诀传授了一系列追人的歪门邪道,以至于商诀把这招用到自己身上时,郁绥险些尴尬到五体投地。

他嘟囔着“谁叫你拐弯抹角。”但紧接着,郁绥又兴致勃勃“我觉得我们明早也可以早点起床,去看日出。叫上宋臣年和江学姐一起,给他俩制造一点独处的时间。”

他想法很好,甚至连明天要几点起床、几点刷牙洗脸、看完日出什么时候去吃早餐都规划好了,刚往前两步想要找宋臣年去商量一下,前边好端端走着的温礼突然踩中了块儿石头,惨叫一声。

郁绥寻声看过去,就看见温礼捂着脚,惨兮兮地看着他和商诀。

温礼抽着气,看起来有些可怜“郁同学,能拜托你扶一下我吗”

零零散散爬山的大部队陡然停下来,各种暧昧的眼神不停地投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甚至有几个不知道郁绥有对象的学长开始了起哄。

哄闹声不停。

郁绥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知道温礼对他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平常有什么活动

温礼总会凑在他身前,还会想法设法地给他送蛋糕奶茶之类的东西,郁绥的拒绝从一开始的暗示直接变成了明示,对方知道有商诀的存在,低落了好一阵子,也没再来找过他。

但谁又能想到,这阵子对方对他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郁绥不想给对方能被接受的错觉,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伸手去抚。

“宋臣年。”他呼唤友军,而后对着温礼歉意道“抱歉,我男朋友比较介意我和别人有太多肢体接触,让宋臣年扶你起来吧。”

宋臣年早在温礼出声时就猜到了这厮要干嘛,忙不迭上前,将人扯了起来,他肉眼观测了一圈,发觉温礼好端端的,忍不住嘀咕“我看你也挺结实的啊,摔一下还能爬不起来吗”

他嗓门大,说话又直白,社团里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向温礼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味起来。

温礼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甩开了宋臣年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谢谢。

四周寂静无声,社长说了句话圆场,没人再注意这个小插曲,只有商诀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

甚至可以用得上乌云密布来形容。

宋臣年站在他们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商诀的样子,还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郁绥“商诀是不是吃醋了”

这几乎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事情,郁绥愁眉苦脸地点点头,思索着要怎么哄人。

酒店就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行人走了五分钟不到,依次到前台开了房间。

商诀和郁绥是情侣,没什么避讳,直接自掏腰包登记了一间行政套房,等到郁绥和摄影社的社长聊完天,商诀径直拉着人进了电梯。

这里的酒店房间楼层不尽相同,郁绥和商诀在顶层,和其他人难以打得上照面。

商诀提着行李,一路无言,只有低敛下的眉眼能昭示着这人目前的心情有多差劲。

郁绥用食指去勾商诀的小拇指,小声问他“商诀,你吃醋了吗”

电梯的楼层一路往上跳跃,商诀没出声,郁绥的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老实讲,他的腰还很酸。

电梯终于跳转抵达顶层,商诀刷了房卡,房间门自动弹开。

商诀手里的行李被他随意丢到了地上,郁绥被拦腰抱了起来,他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房门被商诀随意踢了脚关上,房卡插进开关处,只有两盏昏黄的灯亮着光。

郁绥没什么安全感地搂着商诀的脖颈,被对方搬到了洗手间的洗漱台上,商诀抱着他,强势地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眸光黑沉沉地压下来,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

“他喜欢你。”商诀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郁绥眼神闪烁地点了头,又很快为自己证明“可我没有搭理过他,不信你问宋臣年。”

商诀自然知道郁绥不会在意除他以外的人,但结合郁绥手机里一闪而过的信息,还有对方明目张胆的撩拨,商诀依旧觉得无法容忍。

尤其是

商诀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五指穿进郁绥的衣裳下摆,按住了人的腰“崽崽,微信里叫你哥哥的人,是不是他”

郁绥满头雾水,老实讲,他都没有通过温礼的好友申请,对方叫他哥哥的可能性并没有那么大。

他老老实实地摇头,一脸的纯真与茫然。

“还有多少人在追你”商诀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将头埋进郁绥的颈间,嗓音微哑。

郁绥眼睫颤了下,被脖颈密密麻麻的啃咬刺激得战栗,他知道商诀没有安全感,于是纵容地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商诀,除了同班的人,我都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交集,更别提关注有谁会喜欢我。”郁绥无奈道。

商诀的啃咬逐渐往上,停在郁绥的喉结处,微弱地用力。

郁绥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有些失焦。

商诀冷淡的声音砸在耳边“论坛上有个帖子,很多人都在打赌,谁能先拿到你的联系方式。还有人在赌,我们什么时候会分手。”

郁绥对这些东西全然不知,只茫然地伸手,五指穿梭进商诀的头发,想叫人起来。

卫裤的松紧绳被抽了出来,郁绥无意识地仰起脖子,身体绷成一根细细的线,呼吸的频率有些不稳。

“可我,我们,我们又不会分手。”他断断续续地出声,溢出来的嗓音有些碎。

商诀的手与布料摩擦,在寂静的洗手间发出很微弱的声响,郁绥后背抵着洗手间冰凉的镜子,冷与热两种极端的温度同时出现在身上,一上一下,让他止不住地抖。

商诀潮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锁骨上,男生冷淡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越发凌厉,黑色的发垂落下来,有种难以言喻地xg感。

郁绥阖上了眼睛,神思格外恍惚,“商诀。”他喊他的名字。

下唇被商诀咬住,不带任何情面地舔弄,商诀的舌尖钻进来,缠着他亲吻,又凶又急。

“喜欢别人叫你哥哥吗”商诀退开一点,就着昏暗的灯光询问。

郁绥下意识地摇头,想要否认,却又被商诀尽数堵了回去。

空气一点一点变得潮热,商诀的呼吸声更近了些,郁绥兀地被控制住谷欠望,眼睫被泪水浸湿。

商诀冷淡的嗓音在昏沉的空间里响起,好像呢喃,又像喟叹

“可是崽崽,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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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诀手里的行李被他随意丢到了地上,郁绥被拦腰抱了起来,他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房门被商诀随意踢了脚关上,房卡插进开关处,只有两盏昏黄的灯亮着光。

郁绥没什么安全感地搂着商诀的脖颈,被对方搬到了洗手间的洗漱台上,商诀抱着他,强势地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眸光黑沉沉地压下来,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

“他喜欢你。”商诀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郁绥眼神闪烁地点了头,又很快为自己证明“可我没有搭理过他,不信你问宋臣年。”

商诀自然知道郁绥不会在意除他以外的人,但结合郁绥手机里一闪而过的信息,还有对方明目张胆的撩拨,商诀依旧觉得无法容忍。

尤其是

商诀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五指穿进郁绥的衣裳下摆,按住了人的腰“崽崽,微信里叫你哥哥的人,是不是他”

郁绥满头雾水,老实讲,他都没有通过温礼的好友申请,对方叫他哥哥的可能性并没有那么大。

他老老实实地摇头,一脸的纯真与茫然。

“还有多少人在追你”商诀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将头埋进郁绥的颈间,嗓音微哑。

郁绥眼睫颤了下,被脖颈密密麻麻的啃咬刺激得战栗,他知道商诀没有安全感,于是纵容地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商诀,除了同班的人,我都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交集,更别提关注有谁会喜欢我。”郁绥无奈道。

商诀的啃咬逐渐往上,停在郁绥的喉结处,微弱地用力。

郁绥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有些失焦。

商诀冷淡的声音砸在耳边“论坛上有个帖子,很多人都在打赌,谁能先拿到你的联系方式。还有人在赌,我们什么时候会分手。”

郁绥对这些东西全然不知,只茫然地伸手,五指穿梭进商诀的头发,想叫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