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而要再深入地去探寻三冗两积现象的缘由,则得衍生到一个大家肯定认识,但不一定知道具体含义的词上去。

大怂特色不可废的“祖宗之法”。

宋人

如果说赵匡胤和赵光义两兄弟,是心里有所明悟,但实际上还是疑惑居多的发问的话,仁宗朝及以后的大部分文官,却是更接近惊怒了。

“那后世人那后世人是想说,祖宗之法,才是我大宋积弊的根源吗”

“荒谬简直荒谬它难道不知道唐末以后是怎样的乱世局面吗”

“若非我宋太祖太宗皇帝针砭时弊,匡正天下,岂有今日海内安定”

随着不知道哪几位保守派官员火气十足的质问,宋朝文官们再次感受到了那种三观被冲击的痛苦。

而这一次,是真的无差别攻击。

可能除了那个,心理已经有了差不多观念的参知

政事。

王安石我就说祖宗不足法指指点点

你们自己都门清是当时针砭时弊了,那如今时过境迁,这祖宗之法,怎么就不可以变一变了呢

祖宗在这里,其实并不是我们熟悉的血缘意义上宽泛的祖宗这个概念,而是种特指。

祖喊得是太祖赵匡胤,宗指的是太宗,高梁河车神赵光义。

所以祖宗之法字面上的含义,就是单纯指的太祖太宗时期,值得为后世儿孙效法的政治制度或者政治原则。

赵光义你还提高梁河

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漆黑,咬牙切齿的赵光义死死地盯着天幕,眼神锋利到简直想杀人的地步。

虽然在他的面前,肯定没有臣子敢作死挑战一下这位未来的太宗皇帝口中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试探他对士人的尊重和容忍度是否真的可以高到不对文官下杀手的地步。

所有人尽管又一次听见了那个不能提的词汇,表面上却都依旧是一片平静无波,音未入耳般的恬然从容,竭力为皇帝陛下脆弱的自尊心兜着底。

但是赵光义自己受不了这个。

哪怕他对自己臣子的乖觉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每次被后世人触及那段黑历史的时候,他却始终如坐针毡,耳侧仿佛都能够听见旁人的窃窃私语,进而开始怀疑臣子不动如山的面具下,是否藏着对他的嘲笑。

赵光义痛苦他们肯定在背后偷偷笑我肯定

因为真的很丢人到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一定要笑的程度啊

禁止驴及一切音近字短时期内出现在太宗皇帝面前

“哈”

臣子嘲不嘲笑不知道,他亲哥是真的冷笑出了声。

“太宗皇

帝还会御驾亲征呢”

高梁河那是什么地方

黑着一张本来就不算白的脸,不用看舆图,早就将收拢来的各地地形烂熟于心的赵匡胤一看见地名,就知道他弟打的什么算盘。

想伐辽,把燕云十六州拿下来,说不准还想着能更进一步是一步,是吧

想得挺美的,就是你得有这个能力啊

这都是在高梁河有多丢人,才会被后世人反反复复拉出来公开处刑啊

赵匡胤感觉自己被迫跟着丢脸,想打弟弟。

其诞生的宗旨就是“防弊”,或者说“事为之防,曲为之制”,即针对唐末五代的各种混乱做出相应的政治上的调整,防止其再度重演。

首先是官僚体制膨胀的问题对,唐末也冗官。

大怂属于是为解决问题而给自己新增了更多问题。

宋人

骂人可以不用这么犀利的,谢谢卑微

因为“官倍于古,士十于官,求官者又十于士”,出现了员多阙少的情况,唐末的官员选拔因此从为官求人转变成为为人设官的荒谬局面。

东汉官员数目尚且只有7500人,而晋虽然一向以世家子弟把控高位著称,官员定额一般也是6800左右,而到唐末期却膨胀到了18800人。

其官僚任免后来又采用“循资格”之法,按年资升迁,不看个人能力,只要在任上不犯错,那么就几年一升迁。

官僚主义浓重,行政效率低下,增加了行政成本和人民负担。又因此兴起朋党之风,并且“求精案牍,不急人才”走上了形式主义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