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白皎这招效果立竿见影。

从此,传出闹鬼的流言,那些被鬼火吓坏的族人是打死不敢不敢再来了,听说,张红和萧青俩人刚回家就病倒了。

这下更让人认为,是萧举母子俩回来复仇,白皎住的房子,仿佛也笼罩了一层森森鬼气。

坏处是,周围的邻居也不敢靠近。

萧雨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才叹息道“诶呦,我现在都后悔,怎么就没去,也没看见那些人屁滚尿流的场面”

他说着看向陆樾“大哥,你觉得是真有鬼还是假有鬼”

陆樾轻轻一瞥“你觉得呢”

萧雨憨憨地挠了挠头“这我哪知道啊,不过,要真有鬼,我咋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呢。”

陆樾“这不是很清楚。”

萧雨一怔,他虽然性格暴躁,惯用武力,脑子却不算笨,尤其在陆樾身边耳濡目染,现在听他这么说,立刻反应过来了。

“陆哥你是说”

陆樾打断他“没事我就先走了。”

萧雨知道他的意思,立刻绷紧嘴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陆哥,我知道,我知道了”

陆樾没走几步,忽然扭头说“这件事,你别告诉其他人。”

他话里暗藏意思很明显,并不觉得那是真的闹鬼。虽然初听闻时,他也有些惊异,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白皎聪明机智,用了什么办法,虽然知道,他却并不打算说出来。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白皎非同一般的关注度。

拂晓的清晨,空气清新,天光明朗。嫩绿草叶上微微低垂,晶莹剔透的露珠缀压其上,白皎拎着背篓上山,草上的露水被轻轻拂过,洇湿了柔软的裙边。

之前就说过,她要做香膏,要是仅凭之前买的药材,自然不可能完成,她此行上山,就是为了采摘做香膏的主料。

“哈哈哈,小虎,快来追我啊”

几个小孩子笑嘻嘻地跑来跑去,这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做饭,烟囱冒出滚滚浓烟。

小孩子看见她之后,一个个站住了脚,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挤成一堆看着她。

他们年纪不算大,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已经有了审美观,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白皎。

旁边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大娘看见她背后的竹篓,出声问她“白皎,你干什么去”

白皎微怔,惊讶地看向对方。

她知道对方,村里的刘大娘,也是她的邻居之一,她还是这些天漫天传播的流言里,第一个敢跟她说话的人。

这就要说起萧山村的由来,很多年前这里并不叫萧山村,后来萧家人大批迁移到此,在当地生根发芽,人丁越来越兴旺,越来越壮大,也就慢慢改名萧山村。

不过,这并不是说萧山村只有萧家人,村里还有其他村民,就是之前萧家族人找上门,躲在门外热闹的村民。

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心里清楚,这是萧家吃绝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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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话,刘大娘脸上褶子几乎笑成了一朵花“好好,我看你身子娇弱,就该多练练,省的被那起子小人欺负了。”

说到这里,她还很是欣慰地看了眼白皎,忍不住想,女人,还是得自己立起来

以往她看白皎柔柔弱弱,没想到她是外柔内刚,心里也拎得清。

白皎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得难听,但句句都是大实话,如果她真是怯懦无能的人,早就被人赶出萧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谢别了刘大娘,朝上山的小路走去。

从来没想过,之前为了“偶遇”陆樾不断往山上走,还是有好处的,起码知道一些草药生长的地方。

其中大部分花草,她都在自己记忆里见过。

白皎背了个竹筐,还有一把挖草药的小锄头,现在正是盛夏,天气明媚,百花盛开,没有现代各种香精,能使用的,就是原汁原味的野生花朵,以花入药。

无意间,她发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薄荷,叶片肥嫩,生机勃勃,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野花,小小的一朵,如果不是白皎耐心,也不会发现,它闻起来竟然是馥郁香甜的蜜桃香味。

白皎忙得热火朝天,几乎趴在花丛里采摘,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响,她耳朵一动,立刻警惕地握紧锄头,目光紧盯向后方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撞入眼帘。

她蓦地睁大眼睛,是陆樾。

他穿着一身浅灰劲装,足蹬长靴,身姿挺拔,背着一只箭筒,手里则是一把长弓,气质卓绝且凛然。

陆樾看到她之后,眉头微微蹙紧,又别开脸,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脑子里却是她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女人眼眸水润清透,含着几缕惊慌,她的鬓发微微散乱,垂下一缕黑发,反衬出雪白剔透

的小脸越发娇艳妩媚,即使在一片烂漫盛放的花朵中,亦是遮掩不住的焦点。

容光无双的美艳面容让他呼吸一滞。

白皎坦然自若地说“我来山上采花和草药,准备做成香膏出售。”

陆樾“香膏”

白皎点点头,却不说了。

陆樾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想到之前几次交集,他沉吟一瞬,说道“你小心点,不要往山林深处去,山上野物很多。”

白皎嫣然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欣赏地看着他,眼神妩媚又多情,看得陆樾身上发毛,脸色冷然地问“你又在想什么”

白皎掩唇一笑,戏谑道“我现在是一个克夫的寡妇,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在他恼怒钱,白皎又虔诚死合手道歉“别生气,陆大哥,你生得这样好看又帅气,我想多看两眼很正常啊。”

一记直球打得陆樾头晕目眩,脸色涨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调戏的滋味。

说不出什么感觉,男人幽幽瞥了眼白皎,她目光清澈透亮,不掺丝毫情意,和她以往娇弱示人的模样,俨然是两个极端。

陆樾对她认知更清晰,这才是他认识的白皎,现在四下无人,她竟然连装都不装了。

这也代表着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