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你们做了”难以置信,他抽搐着嘴角问。

这就是一句直白龌龊的话。

气氛降到了零点,韩潇也不再顾忌他的人设,爱面子而自负的aha企图找回最后的一点自我安慰的脸面。

迎面上来的确实暴击。

“做了又怎样。”

半明半昧的连廊,男人神情懒散,眸瞳乌沉,青筋明显的手覆在beta后颈的衣物上,轻轻笼着他亲手贴上的阻隔贴。

雪白肌肤泛着浅淡透红的光泽,被骨节凸出的手掌包住,陆以承目光轻轻扫过韩潇,带着极致的疏离和漫不经心“和你有关吗。”

韩潇最后的自尊被沉重击垮,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别以为诱导beta不用负法律责任,我想让你进警局坐坐还是很轻松的。”陆以承声音冷得不像话,“要是你还有脑子,就不要再来招惹时祐了。”

陆以承身上的人抖得厉害,明显是被诱导性的信息素吓到了。

陆以承拍了拍时祐的背,将他的头压到自己肩

上,手掌包裹住他的后脑勺,指腹缓缓揉着他的头皮。

他没再给韩潇眼神,抱着时祐,离开了这混杂气味的地方。

时祐趴在陆以承肩上,双手抓着他的胸襟。

他还没有从刚刚的环境中缓过神来,加上扭了脚,时祐更加难受,眼睛周围湿漉漉的,睫毛都被浸染得湿润明亮,他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哼着“以承,疼”

蘑菇本能地蹭着陆以承,想尽可能得到一点信息素的缓解,而气味的主人搂着他慷慨释放出了信息素。

“不疼了。”陆以承说。

他现在可以借着安抚的理由,理所当然地改变他身上的味道。

也算挺好。

蘑菇猫在他身上感受着信息素,终于逐渐地回过神,舒展开眉眼,本来死死拽着不放的手也松来了点。

指尖的温度烫了陆以承一下,他心里一纠,在那手落下的时候,反过来拉住了时祐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及微凉的掌心,把那软下的手包裹了起来。

“被欺负了也不说。”陆以承哄孩子一般叹了口气,说,“我要是不来,你说不定被卖了。”

时祐“谁知道他这么不要脸,也鬼知道会碰到他。”

“小嘴还挺会说。”陆以承,“脚现在疼不疼。”

时祐眼睛看上去水叽叽的“还好啦。”

“你没有不疼吗”

“有。”

“医务室周六不开,我送你回家,先简单处理一下。”残留在时祐身上的韩潇的信息素让陆以承蹙了下眉,“澡也洗一个。”

时祐点头。

不过他现在没办法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让陆以承抱着他他又不太好意思“那个,以承。”

陆以承垂眸看他。

“对不起,我昨天温养发作了,有点不太清醒,麻烦了你这么久,还霸占了你的床。今天你又帮了我。”时祐说,“你要是忙的话,我叫我朋友来接我就好。”

陆以承皱眉“你那oga朋友抱得动你”

时祐搓手“我也有aha朋友啊。”

“”

陆以承真的要被气笑了,他想起那时候看见时祐被别的aha抱在怀里,沾染了别人的信息素,就像是属于他的东西被玷污了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嫉妒和气愤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的无奈和柔软是因为什么。

时祐见陆以承不说话,还以为他嫌他麻烦了“其实我还有”

“安静。”陆以承打断他,“你要是再想叫哪个aha来,进项目组的事就别想了。”

时祐“”

很有效,蘑菇立马不提了“好好好负责人大人,麻烦您送我回去可以嘛,还有您一定要考虑考虑我我做牛做马都要把项目做强做大”

陆以承算是满意了点,把人扶起来后,又对上蘑菇亮亮的眼,于是问“还有什么想说。”

“啊,也没什么,就是,你刚刚说我们做了。”时祐,“我们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