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第 101 章 回到芭蕉村时,天光熹……

“那这金万福呢,他判刑了没公安怎么说”何富贵急急追问。

“判了判了,”何美娟解气,“杀人未遂,他得蹲二十五年大牢,大桥断了,他之前赚的钱投在里头,算是赔了半身身家进去。”

“他老婆也和他离婚了,剩下的一点财在她手中捏着,半点不给他活动打点,这牢啊,他实打实得坐个二十多年。”

说起金万福的下场,何美娟简直是扬眉吐气,她为什么回来迟了除了打了胎要养养身子,她还等着瞧那金万福的判决。

这判决下来了,她才离开得安心,舒心和开心

听到这样凶险的一幕,都被砌到水泥之中了,简直是命悬一线,再晚个片刻时间,闺女儿就没了。

在生死面前,什么事都不是事。

眼下,人还在,人也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何富贵和陈依玉只剩庆幸。

“对了,小大仙,我得谢谢人家去。”何富贵激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爸,不是你唤小大仙来救我吗”何美娟不解。

何富贵没好气“我和你妈怎么会知道半夜三更的,我们睡得可沉了。”

何美娟讷讷,“我还道咱们是父女情深,母女连心,你们察觉到我有危险,特意请了人过去呢。”

何富贵

还父女情深呢,父女情深那样气他

略略想了想,何富贵叹了口气,“是小宝他阿妈,定是她瞧着孩子有危险,这才叫了小大仙,你啊,捡回一条命还是托了孩子的福。”

“哦,小宝就是本来要投你那儿的那个孩子,他娘和他,那才是母子情深。”

何美娟有些不服气,说到底,她也是受了孩子的拖累才这样一想,她又沉默了。

到底是谁拖累了谁

归根究底,是自己虚荣,贪着别人的钱,眼热不劳而获的日子,这才走了错路,累得孩子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孩子呢”

“我打了,才出警局就去医院打了。”

何富贵沉默了下,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好半晌,他皱着眉,叹了口气,道。

“打了也好,打了也好,跟着那个娘,总比跟着你这个妈来得妥帖。”

何美娟讪笑,也没好意思接话。

“你呀,就在家里待着,我去芭蕉村谢谢人家,顺道也问问,要不要给小宝那孩子烧点什么,供奉供奉”

何富贵和陈依玉叹了口气,真是前世欠了债了,债主今生来朝他们夫妻俩讨债,给他们当闺女来了。

“走了,我去芭蕉村,依玉,去抓只鸡杀一杀,给美娟炖只鸡吃吃,

身子得补补。”

“我省得,你路上慢点。”

何富贵摆了摆手,利落地蹬上自行车。

只见自行车的车轱辘转了转,清风扬起衣角,只片刻时间,凤凰牌的自行车便消失在了弄子里。

芭蕉村。

何富贵寻来的时候,潘垚正在家里看电视。

顾菟也在。

这会儿,俩人各自搬了张小杌凳,并排坐着,眼睛盯着那二十一寸的屏幕,瞧着里头上演的八仙过海。

顾菟打了个哈哈,“盘盘,他们是八仙过海精彩,咱们也能玩个一人一仙过芦苇江,保准一样有趣。”

“你是仙吗”潘垚不客气,“你就是个妖”

“谁说不是我是井仙”

“蟾蜍精”

“井仙”

“”

一人一精怪,瞧着电视,眼睛挪都不挪,还能斗嘴斗得好好的。

在顾菟又一次打哈哈时候,潘垚转过头,大大的杏眼里有了担心。

“顾菟,你怎么了你打好多个哈哈了,八仙过海这么精彩,你竟然还能打哈哈”

“哦,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

潘垚略略想了想,转过头,大眼睛上下打量顾菟,一副抓到你把柄的模样,笑得狡黠。

“还说你不是妖蟾蜍精才要冬眠,井仙可不要。”

顾菟大大的哈欠打在一半,憋住了。

一时间,它眼睛圆鼓鼓,好似还有层水光,莫名的有几分可怜,潘垚忍不住一笑。

“好啦好啦,你是井灵,也算是个半仙,咱们俩嘛,凑一凑就是一个仙,今晚,咱们一道去芦苇江玩耍,来一个大仙过芦苇江”

“好。”就这么应声的空档,顾菟又打了个哈欠。

潘垚忍不住侧眸看去,“要不,你将生意停了,该睡就去睡,等春天了我叫你起床。”

“那不行,赚钱呢”顾菟想都不想,立马回绝。

潘垚

蟾蜍精是真,金蟾血脉也是真,瞧这贪财的样儿

香江那边有人盯上了顾菟,还是姓徐,联系仇婆婆说过,有度真君投的那次人胎,他便是姓徐,潘垚和玉镜府君都猜测过,香江徐家的掌舵人,他应该便是有度真君。

便是不是有度真君,也必定和有度真君有关系。

如此一来,潘垚更不许顾菟去香江了。

更多时候,顾菟都是在内地寻工厂进货。

现在倒卖货物的人也多,顾菟的货物不再是香江来的独一份,竞争多,生意倒是比之前难做。

夜里要出摊,白日又要寻货源,冬日将近,一日困顿过一日。

小青蛙都累瘦了。

直教人感叹,生活不易,蛙蛙都得叹气。

在顾菟又打了个哈欠时候,潘垚张了张嘴,正想和顾菟说,不然,她试着做些药膏,她们一道去卖药膏得了。

这生意,保准是独一份

这时,外头一阵车子的铃铛声响起。

被铃声吸引,潘垚转过头朝外头看去。

就见何富贵脚一撑,再一跨,在院子外头的龙眼树下停了自行车。

“何叔”潘垚意外,“他怎么来了”

“找你的走了走了,晚上再来寻你玩耍。”

顾菟眼睛都舍不得离开电视,不过,这冬眠的困顿是蟾蜍的天性,便是有金蟾血脉,那也抵抗不住。

它大大打了个哈欠,满心不舍地再瞄一眼电视,下一刻,只见一道水炁起,堂屋这处不见顾菟的身影,院子里的水井处却有一声落水的声音,“噗通”

“何叔。”潘垚打了声招呼。

紧着,她两步上前,先转了电视的开关,省下电费,这才走到院子处。

潘垚有些好奇何富贵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