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会众几乎进门没几秒,就注意到真田一郎的办公桌,以及办公桌侧面的金属标牌。
信天翁要炸了“工藤新一为什么也艹这捐赠该不会指赔给冰柜的钱包吧”
雪名阵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扭头继续询问真田一郎“那从军事研究所里带出来的人呢”
“细胞房放不下,暂时关押在拘留室里了。实验体情况特殊,暂留在医务室。”真田一郎提醒,“队长,我们只有五间空的细胞房,这么多人,关谁呢”
“旗会。”雪名阵毫无迟疑,“我承诺过他们了,牢房牢饭思想道德教育,不可言而无信。”
旗会“”
那你人还怪好的嘞谁需要啊求你无信好吗
但雪名阵是一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变更、雪心
似铁的男人,不等旗会五人再说什么,直接进行了一个收监的操作,确认a中的细胞房状态更新后,又拿起手机
“咔嚓。”
还记得之前那位橘头像的网友就对宣传官他们十分感兴趣,看到这张合家欢的大合照,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对了,桌边的捐赠鸣谢牌也顺便拍一下。
相隔数亿世界。
“种田山头火再次提出派遣督查员的要求,但态度不如先前那么强硬。我怀疑内务省特务科已经派遣了专员,卧底进我们港口”
尾崎红叶一边做着汇报,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坐在会议桌首端及右手边第一位的两人。
首领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报,但坐在他身边的中原中也就不同了。
即便经过多年的磨砺,对方的情绪已经内敛不少,但落在精通刑讯的尾崎红叶眼中,所有的情绪依旧如此清晰
不耐、烦躁、郁闷、困倦中原中也虽然爱打扮,时常更换些款式新颖的礼帽,但作为一个大直男,从不会在脸上抹什么粉底遮瑕,这也导致对方脸上那对黑眼圈格外的明显。
尾崎红叶甚至在那双布着血丝与倦意的钴蓝色眼眸中,品出了一点点抗拒和对未知未来的坐立不安。
“”港口黑手党是有大麻烦了吗
尾崎红叶忍不住这么想,也情不自禁地说出口“如果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事,请务必告知我。”
“啊”中原中也抬了下眼,看表情居然变得更烦躁了,弄得尾崎红叶心里的边鼓敲得更加急促。
她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启唇将问题问得更直白些
“嗡”
放在首领左手边的手机忽然震起来。
不知是不是尾崎红叶的错觉,首领也好中原中也也好,似乎都在手机鸣响的瞬间眼皮跳了一下,中原中也的反应更加明显,简直像是整个人都想跟着跳起来。
“是什么麻”尾崎红叶迟疑的问话说到一半,被忽然十指相抵,搭手为塔的首领打断“特务科的情况我知道了。还有谁有需要汇报的事么”
在场的剩余几位干部默默摇头,很快在首领带着逐客意味的无声眼神下离开会议室。
跨出大门前,尾崎红叶带着几分不安和担忧回头看了眼会议室内。就见不光是首领仍坐在原处未动,中原中也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姿势,好像显得有些僵硬,简直就像那震动中的手机是一颗手榴弹似的。
其他干部倒是在踏出会议室后放松下来,有说有笑
“好像首领最近和中原干部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啊”
“本就该如此吧。他们似乎从十五六岁开始就认识,一直到现在才熟络起来才怪吧”
“但想想首领的性格倒也没那么怪。反倒是不熟了六七年,现在忽然拉近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会
议室内。
特殊原因手机还在嗡鸣不止,大有太宰治不划开锁屏就响到海枯石烂的架势。
太宰治搭着指塔,在会议室外重归安静后终于开口“中也,去打开手机。”
中原中也“”
不太好吧,这好像是你的手机他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毕竟按照他的衡量,自己与混蛋首领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没好到能这么贫嘴。
那就当做是傻逼上司下达的傻逼工作好了。中原中也这么想着,单手压着礼帽,另一手划开屏幕
旗会集体蹲号子图弹跃出来。
骗子我记得之前那位橘头像曾对宣传家等人很感兴趣这次拍了一张整齐的,惊喜吗
瞳孔地震的中原中也“”
上帝是公平的,当有一个人被创时,就有一个人获得愉悦。
太宰治的指塔也放下了,散漫地用指尖轻敲了下桌面“还有吗”
甚至开始觉得这一期的reaction量不够多
中原中也“”
他麻木地往上翻了一页,看到更早发来的照片里展示着一块崭新的捐献鸣谢牌,正义的警视厅徽标下刻录着熟悉的名字
此物品系宣传官、冷血全款赞助,感谢热心市民的倾囊捐赠
中原中也死死压住胸口翻涌的种种情绪,佯装淡定地丢开手机“就这啊。”
必不可能让混蛋首领称心如意
太宰治微微偏了下头“中也,新买的礼帽被你捏扁了哦。”
中原中也“”
地狱空荡荡,人间不仅有太宰治,还有泥石流。
相隔数亿世界。
雪名阵并不知晓自己的好心分享反而引来了网友的背后污名化,在给网友发完照片后,他便翻出工藤新一留给他的联系方式,拨了个视频过去。
不知道是隔着北冰洋所以信号不好,还是对方正在忙,视频过了许久才被接通,工藤新一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雪名先生。”
一洋之隔。
工藤新一在雪名阵的视频打来
的瞬间便猛然起跳,迅速拨通他老爸工藤优作的视频“来了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很可疑的黑手党他果然打来电话联系了”
“嗯我记得。你说他曾经在回安全屋时试图捎带上你,很可能是想杀人灭口。”
虽然大部分时候,工藤优作和妻子有希子都放养婚姻的赠品工藤新一,但在儿子真正遇到威胁时,两位长辈还是很严肃的。
此时两人都坐在视频另一端,工藤优作叮嘱“尽量久地拖延通话时间,我这边请了人帮忙追踪。”
工藤新一重重点了下头,才伸手接通雪名阵的视频邀请,然后
就看到了别动队办公室墙上斗大的横滨警视厅警徽,以及被关进细胞房内群情激愤
的旗会五人。
“”工藤优作迟疑了,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遂将目光投向来帮忙的朋友。
不到五秒,对方面无表情地摘下耳机,用“你是不是和儿子一起合伙来耍我”的表情盯视工藤优作“你见过黑手党拿横滨警视厅当安全屋的吗”
工藤优作“新一。”
工藤新一备受冲击,工藤新一不愿相信“背景可以伪造,信号源说不定也只是遮掩”
不这不可能,他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卧底警察
你们横滨人真的好怪啊
虽然这通视频电话让工藤新一对横滨的偏见更深了,但对雪名阵来说完全是一件好事。认为儿子似乎还需要磨炼的工藤优作与雪名阵相谈融洽,无比顺利地敲定了“让新一放假时来横滨历练”的安排。
雪名阵放假历练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实习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入职
“我不信,如果你真是卧底,那你岂不是冷心肠到前一秒还和同伴出生入死,后一秒就能铁石心肠地将同伴们送进监狱”工藤新一错乱了,主要是还没捋顺“为什么会有卧底警察在黑手党面前穿警服、为什么黑手党置若罔闻还和穿着警服的卧底勾肩搭背”这个逻辑。
坏事就坏事在这种刻板印象上了。
当初雪名阵向泽田弘树出示警员证,工藤新一完全没觉得那是真的,连警员编号都没有查看。更无从核对。
细胞房内的信天翁愤愤发言
“他就是啊”
“前一秒信誓旦旦说什么安全屋,后一秒就把我们送进牢房。”
雪名阵不赞同的看着信天翁“森先生至今都未曾将ace成功捞出去。你们就说这里安不安全吧。”
旗会“”
工藤优作忍不住推了下眼镜,轻咳了一声低声喊了下儿子“打入非法团体内部,再将非法团体绳之以法,卧底警察做的就是这份工作。不论你再怎么抗拒真相,也不可以说这是铁石心肠,明白吗”
雪名阵也跟着推了下眼镜“是的。小工藤先生,我们也曾一起出生入死,但你仍然因为不信任让父亲帮忙调查我,你我所做的本是相同的事。”
“”工藤新一像是被泥石流当头击中,神情恍惚。
是相同的事吗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做出和雪名阵相同的事,他不配,他没有那个能力,他绝不可能做出和泥石流一样的事
正神思不属着,手机的另一端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是泥石流终于引来天谴了吗工薪藤一重新看向手机屏幕。
雪名阵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炸鸣声愣了一下,立即起身大步走出警视厅,站在街道边望向更远的方向。
火光。
黑色的火烧灼着横滨的夜,惨叫与肉体烧灼的气息仿佛顺着风遥遥传来。
本已想好不再在前搭档面前露面的兰堂不自觉地攥住了掌心,最终还是低声道“我去看看。”
他迈开笔直修长的腿,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向前迈步。
雪名阵“”
雪名阵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先帮你把办公用品装备上。”
刚踏出一步的兰堂“”
忽然觉得不去也不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