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不要办公桌头盔不要办公桌头盔

苏格兰再度面无表情地在内心痛苦抱头。

借宣传官之口,婚礼提前举办的消息迅速传开。第二天一早,冷血就拎着一箱化妆品上门,亲自为新郎新娘梳妆打扮。

醒来的兰堂看着妆娘冷血再度被创得精神恍惚,雪名阵难得有心地为他解释了一下“如果让外人来化妆,很难避免妆娘心怀杀念的可能。”

兰堂“”

兰堂很困惑,真的很困惑。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新郎新娘,发自肺腑地询问“他们有什么特殊身份吗与重要机密有关还是能左右某个关键性事件”

雪名阵“不。就是一对普通新人。最多算是富二代。也完全不涉黑。”

兰堂“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阻止这场婚礼还有杀手不惜用内内”

他说不下去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中原中也的确很像,同样都是脸皮薄的性格。

硬跟来的工藤新一以一种这很正常的神情理智分析“新郎新娘都有些旧情旧怨没了结吧。之前我还遇到过一位受害人,

有七名嫌疑人都想杀他。”

兰堂“”

的确,如果受害人的身份是像森鸥外这样的首领,有多少嫌疑人想杀他都不奇怪。但当受害人只是一对单纯想走进婚姻殿堂的普通新人,这样规格的轮番刺杀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普通人的世界,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吗想要活着结个婚,都如此步步惊心

兰堂被工藤新一习以为常的态度震住了,有些恍惚地本能应和“哦嗯。”

化妆还只是个开始。

吃饭时,冷血会先用将食品餐具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有无毒物;换装时,钢琴家拿着他刚从地下渠道紧急获取的防弹背心给两位新人妥帖套上;一路走出医院,旗会五人默契地将新人前后包围住,双手始终揣在上衣口袋里

兰堂眼尖地看到,信天翁的口袋底部被某种硬质的东西压出一块凸起,不用多看,那就是一把短管霰弹枪。

兰堂“”

即便结婚的是森首领本人,也差不多就是这种保护规格了吧。

他恍惚着下楼,恍惚着上车,两分钟后

“后方有一辆泥头车行驶路线不对”钢琴家坐在后排,猛然将新娘的头往下一压,“信天翁”

“看到了看到了,”信天翁总是没心没肺的笑容中显露出一丝属于黑手党的血性,“不光是后方,左右车道的商务车都不对呢。都找东西扶稳了”

“”兰堂随着骤然加速、半边车身几乎踏空的轿车向侧倒去,不觉得惊险,只觉得麻木,信天翁笑容之下掠过的那一丝“属于黑手党的血性”也让他倍感槽多无口

送对新人去结婚而已,有什么必要露出这种东西的啊

跨江大桥上,信天翁驾驶着轿车疯狂炫技,新郎新娘叫得活像在坐过山车

也确实差不多了。到最后无路可走的时刻,信天翁直接利用对不起,兰堂完全不明白对方是利用什么东西借力起飞的,总之婚车目前正处于在大桥顶部的装饰性承重栏上侧身疾驰,而工藤新一这家伙居然还能露出“o,久违的惊险车技”的神情,一脸可靠地仰头询问信天翁“需要人体的重量帮你维持平衡吗打开车窗,我可以帮你。”

被信天翁的车技晃到有点

想吐的外科医生也不禁“”

你们东京人真特么的奇怪,就这还一脸敬而远之批判他们横滨危险

冷血忍无可忍地探出身体,掏出手枪将那些发了疯似的穷追不舍的汽车统统打爆车胎,强行逼停。

雪名阵则在信天翁将车重新开回主路,正常行驶后,想起工藤新一的技能描述,谨慎地转过头询问heihei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一般被车追完会死人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因为被车追而死人没遇到过。”

雪名阵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度咨询“那么一般被车追完,都是在什么时候出现死人呢”

工藤新一茫然了须臾,迟疑地回忆“一般,都是,到了目的地”

雪名阵“会怎么死呢”

工藤新一“也、也不一定就会死人吧有时候会是爆炸”

一阵手机嗡鸣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

钢琴家有些不耐地扫了眼来电提示,正准备挂断,身体忽然僵硬“”

“怎么了”宣传官困惑地凑过来。

“是是太宰的电话。”钢琴家的声音有些哑,“他最近被首领调去尾崎干部的刑讯二室工作,刑讯二室从不给叛徒以外的人拨打电话”

车内刹那间陷于死寂。

现实的手机嗡鸣与来电提示,一下将他们从亢奋激荡中重重扯回冰冷的地面。

静滞中,唯有雪名阵还能如常伸手,从钢琴家手中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太宰”

“啊,是雪名先生。”少年太宰的声音里有着空荡、毫无根基般的轻快,“看来你和旗会正在一起。在来婚礼教堂的路上么”

“”宣传官猛然收紧了攥着枪的手。

“来”婚礼教堂的路上。

对方难道也在婚礼教堂

不,太宰一个人也应对不了他们五个。

那就是率了武装队伍,早在婚礼教堂设下了埋伏

电话彼端的死寂似乎令少年太宰颇觉愉悦,他用依旧带着无来由的轻快的语气继续道“真是奇怪啊,原本我不该打这个电话的。但森首领这几天刚好突然有要事想找旗会的诸位,差遣我去旧世界跑腿,结果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几个伪装成旗会的虾兵蟹将。”

“我本想把这些胆敢冒充港口黑手党青年会的家伙拖进刑讯室,处死了事。但森首领说,旗会的诸位宁可找人来伪装自己还在横滨,也要一定要出国,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所以他就派我来帮忙啦。”

“那么。”

隔着沙沙作响的电话,少年太宰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

所有的轻快与情感霎时抽离。

“旗会的诸位。你们

不远万里来到马萨诸塞州,究竟想办的是什么重要的事”

少年太宰最后的“呢”字还未吐出唇间,就听雪名阵较常人更显沉稳厚重的声音响起来“所以,太宰你现在在礼堂里吗”

“”少年太宰似乎对雪名阵有着特别的宽容,被打断也只是顿了一下,便又恢复先前的轻快语气,“是哦雪名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是这样的,”雪名阵认真地道,“那间婚礼礼堂里大概率有被人安装炸弹。你带人手了吗够不够多足不足以排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