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玛虽然看不见水下,但也知道此刻的凌熠不着寸缕,他口中的唯一的资本就是他的身体。
“靠出卖身体活下来,你不觉得羞耻吗”
“难不成你觉得我应该舍弃这具美好的身体,去给一个可耻的性侵犯陪葬”
凌熠端起手边的酒杯,甘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喉结随吞咽上下起伏。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似乎更高了些。
“活着不好么不活下来,我怎么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好闻,好闻到能让帝国皇子为我着迷我都有点爱上自己了。”
谈话间,芳香不间断地涌入鲁玛鼻腔,她嗅到了蜜味,铺天盖地的蜜味,甜到发腻。
她捂紧鼻子,生怕被夺走理智。
“奥瑟殿下向来理智,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才会为你鬼迷心窍,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规矩。”
凌熠笑“殿下若是这么守规矩的人,又怎么可能出钱研究把好端端的aha改造成oga这种事听说你看着殿下长大,可惜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正要将手中酒杯放回原处,一偏头却看到奥瑟站在门外。
没落地的酒杯顺势举了起来,呈一个隔空邀请之态。
“这里目前是生化毒气室,对您而言更是剧毒,”凌熠笑着挑衅,“您敢来吗”
奥瑟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
鲁玛紧张“殿下,这里通风不佳,您最好还
是不要”
奥瑟打断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茶具早被打翻在地,鲁玛心虚垂眸。
“我以为殿下在沐浴,前来给殿下送茶水。”
凌熠火上浇油“殿下过来的时候留意脚下,当心被碎片扎了脚。”
奥瑟扫了眼一地的瓷器碎片“出去。”
“等一下。”凌熠偏把人叫住。
鲁玛直觉这个人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
“我知道总管思想传统,注重礼节。可我这个平民随性惯了,高兴起来不会拘泥于时间场合,至于殿下,”凌熠笑,“殿下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你总是这么一声不吭闯进来,万一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是无所谓,就怕你受不得那种刺激。”
鲁玛想明白他的虎狼之词,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唇都气得发抖“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凌熠无视她去问奥瑟“殿下您觉得呢”
奥瑟已吸入不少他的信息素,两眼直直地盯着凌熠,犹如锁定今晚的猎物。
“以后进来前要先通报,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入内。”
鲁玛不敢相信这是奥瑟殿下对她说的话,她待在希尔德贝里的时间甚至比奥瑟殿下更久,早在前任主人贝尔伯爵在世的时候,她就是服侍他的贴身女仆,这栋宫殿的每一个房间她都能自由出入。
眼前这位下等平民来了不到一周,自己就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而他此刻却懒洋洋地泡在池子里,继续说着令她咬牙切齿的话,“听完了还不走,打算留下来旁观么”
奥瑟大步迈过茶具残骸,绕到凌熠身后,池子里的凌熠仰过头,与他交换了一个角度刁钻的深吻,结束时手上的杯子不翼而飞。
杯子被奥瑟握在手里,他打量杯子里浅浅一层酒底“又喝了多少”
凌熠指了指一旁的酒瓶,代替回答“喏,您自己看咯。”
奥瑟握住他的手移动了15度角“瓶子在这里。”
凌熠吃吃地笑“瓶子有三个,我不知道该指哪一个。”
“陆颁第一海量,果然名不虚传。”
凌熠看似清醒,实则醉了,清醒下的他擅长各种花式撩人,酒醉后无需刻意就能将这种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
奥瑟眸光逐渐晦涩,声音喑哑“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酒。”
凌熠目含春水,面带桃花,一挑眉一勾唇都充满致命的诱惑力,浑身写满剧毒却让人难以自拔地想要接近。
他不客气地撩起水花,飞溅出的水珠打在奥瑟身上,将他淋了个半湿。
“您管我呀”
“你要是敢在别人面前喝酒”
奥瑟隐去了后半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凌熠还在等下文“就怎么样”
“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凌熠笑靥如花“您若是当了皇帝,一定是个暴君。”
他话音一转“但是我能使殿下不必成为暴君。”
奥瑟“哦”
凌熠向后让出位置,冲奥瑟勾了勾手指。
“您下来,我就告诉您。”
池子里多出来一个人,“现在可以说了
,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本事”
凌熠妩媚地搂上对方脖子“我本事大了,我可以助殿下”
“当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