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军……”水忆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还记得当年阮舒捣鼓出这种东西的时候，还兴冲冲地跑过来跟她说，他研制出了一种实力更强大的人。

当时她一把火就将他的成果烧了个干净，还因此狠狠责骂了他。

“怎么样？阿初，这些小可爱你觉得眼熟吗？”阮舒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最后那个黑气裹身的人的脸，像是在抚摸着最爱的情人，看得水忆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阮舒，你疯了。”水忆初摇摇头，这些原本都该是好端端的人，却是硬生生地被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没有神智，也没有神魂，要么彻底被毁灭，要么永远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我疯了？”阮舒的神色立刻就变得阴狠起来，“你说我疯了？阿初，到底是谁疯了！他们比普通的人类不知道强大到哪里去了，又乖巧听话，从不会违抗我的命令，哪里不好了？只有你，只有你！从来都看不到我的好，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宁可去维护那些弱鸡一样的人类，也不愿意看我的小可爱一眼，到底是谁疯了！”

水忆初静静地看着他，眸中的猩红之色已经悄然褪去。漆黑的双眼之中无悲无喜，一片死寂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看什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创造了我？”阮舒大声吼道，妄图将自己心里那翻涌上来的心虚和恐惧压下。

“不，你错了。我后悔的不是创造了你，而是创造了你却没有教好你。”水忆初摇摇头，“但是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你大错已经铸成，再无回还的余地。当初既然是我亲手创造的你，那就让我亲手送你离开这个世界吧！”

阮舒愣了一下，继而表情狰狞狠辣起来：“我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而凭你现在的实力，想杀我，简直是在做梦！”

但是他这一句话音还未落，一股劲风带着滚滚热浪就扑了过来。

阮舒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同时两个黑气人就往中间一靠，将他挡在了后面。这一击被两个黑气人给尽数吃下，登时两人就化成了飞灰，烟消云散了。

“水忆初，枉你自诩正义，到头来还不是杀人不眨眼，当真虚伪至极！”一边的苏吟雪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抱歉，我从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水忆初一击未中便收回扇子，淡淡道，“我只信我的原则。踩了我的底线，无论是谁，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