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这也行? 实现小目标。

什么鸡啊,兔呀,头啊,腿的,萧衍宗听得脑仁儿嗡嗡得,没好气道“你吃饱了撑得把兔子和鸡关一起,分开关不得了,没事儿找事儿,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这就是你所谓的算学”

“我看不学也吧”

简直鸡同鸭讲,陈宴安快被萧衍宗这不懂算学的人气死了,你爷头的,这是兔子和鸡的问题吗,这明明是算学思维问题。

他道“算用之广,岂能一言概之,这制订历法、预测吉凶、买卖商品、计算租税、测量田亩、摊派赋役、修建土木,甚至带兵打仗哪一样能离得开算学”

萧衍宗眨了眨眼,虚心求教“所以你说这些同兔子与鸡关进同一笼子里有何关系”

“你”陈宴安要被萧衍宗的胡搅蛮缠气晕。

看把人气得差不多了,萧衍宗这才慢条斯理道“我那乖徒弟若真有算学天赋,我倒也不能吝啬,可以让你教他,不过我那徒弟年龄还小,我不准你现在就摧残他,把我乖徒弟搞成个书呆子。”

陈宴安见萧衍宗以辰哥儿为重,不由心中有些惭愧,萧衍宗此人看似放浪,实则十分讲理,人品没得说,倒是自己确实套路了人家。

心里对萧衍宗认可,不妨碍陈宴安嘴硬,他没好气道“老夫没有你想得那般迂腐。”

萧衍宗又道“我那小徒弟开始蒙学以后,一旬十日,我要他读书三日,琴棋书画三日,休息三日,剩下一日可以跟着你学算学。”

陈宴安果断摆手,“不行,不行,跟你六日,才跟我一日,太不公平”

萧衍宗自觉过分,退了一步,道“给你一天半,不能再多。”

陈宴安坚持“至少两天半,不能再少”

萧衍宗斩钉截铁“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陈宴安诱惑他,“我手上还有几坛子神仙醉,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

萧衍宗咽了下口水,厚脸皮道“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喝了吧,虽说难喝了点儿,但再难喝也不是一无是处,对吧。”

陈宴安点点头,“如此甚好。”

俩人把徒弟的归属问题谈拢,相看两厌,谁也不想和谁多待,一扭脸儿各走各的。

却说这边张璟带着宋三郎去参加斗宝,这斗宝考验得是眼力,玩的是刺激,张璟看中了一副字,不是看中,是颇有点儿势在必得之意,对于丹青绘画,他是叶公好龙,对书法却是真爱。

他看中的是一副柳公的字,但拿不准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悄悄问宋三郎能不能辨认出来。

宋三郎点点头,沉声道“有几分把握吧。”

张璟大喜,对方说是有几分把握,不过是谦虚之词,看他这表情是心里很又底。

他朝宋三郎一拱手,诚恳道“若宋兄能帮我拿下,张某必有重谢。”

宋三郎摆摆手“张兄客气。”

宋三郎上前替张璟挑选字画,他才刚把那画拿在手上,就听旁边一道声音道“这画我要了。”

宋三郎回过头,就见一手摇折扇的圆脸细眼锦衣公子哥儿凑上来。

“这画是在下先看上的,阁下破坏规矩不大好吧。”三郎淡声道。

那锦衣公子哥儿上下打量他一眼,皱眉道“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宋三郎“进此园中之人,既是买家又是卖家,莫非彼此交易还要刨人底细不成,倒要请教阁下是哪一家”

宋三郎此言引得旁边一众人窃窃私笑。

锦衣公子恼羞成怒,横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公子如此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他正要发火找事儿,被身边人给急急拉住了,那人道

“公子,您忘记之前将军交代给您的话了吗,若有什么闲话传到陛下耳朵里,贵妃娘娘同靖王殿下生了气,即便是将军大人也护不住您那,公子切莫要动气。”

那随从又道“这里可是宣平候的家里,少爷在老侯爷家里惹出事儿来,怕是老侯爷会向陛下和太后娘娘告状,望公子三思。”

刘武想到上次他不过是教训了个贱民就惹得靖王大动干戈,要教训他,又想到此处是太后弟弟的地盘,总算还没有蠢到家,狠瞪了宋三郎一眼,按捺住火气没闹事儿,却是以势压人,他道

“非是本公子要强人所难,只是我爹镇国将军喜欢柳公的书法,本公子一片孝心,你是成全还是不成全。”

宋三郎淡淡一笑,对刘武道“在下对这副字是真爱,阁下若是一片孝心,倒也不是不能相让。”

闻言,刘武得意道,“那就承认了。”

宋三郎却是笑道“只是这两幅作品真假难辨,不知阁下想要买那一副呢,若是买了假的去,一片孝心岂不是弄巧成拙。”

刘武心说一副破烂字画老子那副都不稀罕,要不是过些日子靖王生辰,靖王又喜欢字画,他才不会来这里看一堆破烂玩意儿,天香楼不比这儿香多了。

刘武豪气道“本公子两副都要不就得了。”

宋三郎摇摇头,“此画价值不菲,公子若都拿下,岂不吃亏”

“不若让在下先挑选,倘若在下买到的是赝品,阁下自可去买那副剩下的真迹,倘若在下买下的是真迹,将真迹卖于公子即是。”

刘武冷哼了声,道“你倒是懂事,就依你说的办。”

宋三郎开始比较挑选那两副书法,只是他迟迟挑选不出来,刘武等得心烦,干脆带人到一旁歇着,昨晚在天香楼劳累过度,没多会儿他竟是睡着了。

张璟在一旁这个晦气,年年踩坑,今年好容易找了个帮手想要扬眉吐气翻个身,又被人给搅和了。

他见宋三郎听说对方是镇国将军之子就置自己于不顾,上杆子巴结对方,冷哼一声,既然人家攀上了高枝儿,就权当自己交友不慎了。

宋三郎迟迟挑选不出,引得卖家也开始心烦,有些不耐道“阁下到底还要挑选多久”

宋三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诚恳道“这两幅画实在真假难辨,烦请再给再下些时间。”

这会儿子,萧衍宗同李义山溜达过来了,见到宋三郎,两人都有些意外。

李逸山奇道“三郎竟然还懂字画”

宋三郎早就料到萧衍宗和李逸山会来这种聚会,一拱手道“家父喜好此道,所以三郎亦略懂一些。”

实际上宋玉郎去世时,宋三郎才几岁,刚会走路而已,但是萧衍宗和李逸山这种人怎么可能去记宋玉郎去世时,宋三郎的年纪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