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奇道“都不好为什么不好”
对方说“你也这样叫别人,我不要和别人一样。”
江濯“咦”了一下,将眉微挑“你说也,如何,你亲耳听过还是我们以前见过”
对方语气懒怠“我猜的。”
江濯将信将疑“我确实常常这么叫别人,既然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对方道“自己想。”
江濯说“我想不到,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万一又叫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对方道“只要和别人不一样,我都喜欢。”
他看似散漫,口风却很紧,任由江濯言语试探,一
点有关自己的消息也没有漏。江濯还没见过这么神秘的人,心里越发好奇“你住在隔壁吗”
这句话还没说完,定骨针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一阵钻心的痛。江濯猛抽一口气,只觉得胸口气力翻涌,陡然间没忍住,歪头呛出几口血来
那人立时说“你生病了”
江濯尝到血味,还要强撑“我没生病,是掉下来的时候摔断了骨头,养两日就好了。你被吓到了吗”
那人没答话,江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既然是他捞出来的,他必该见过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才对,怎么听他的意思,倒像是不知道我有伤
正狐疑时,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濯望过去,看自己面前的石壁上不知何时有了个小洞,一只骨节分明、素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正递到他面前。
江濯问“这是什么”
那只手打开,掌心里是一颗金色的小果子,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那人等不到江濯来接,指尖微蜷,丢掉一些慵懒,低声说“你不喜欢”
江濯被定骨针搞得四肢暂废,连转身都难,自然没法伸手去接。他望着洞顶,思索这话该如何回答,因他想得有些久,那人便说“你讨厌我”
江濯道“不是,我不讨厌你我是动不了。”
那人说“人都要吃东西,我喂给你。”
说罢,这只手微转,把果子拿到了江濯嘴边。兴许是疼痛的缘故,江濯很饿,他想到横竖都可能死,不如先吃饱一点,便张口咬在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