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星道“我知道,你以前听大师姐乱说,以为文笔匠都”
江濯忙把最后一个包子塞到天南星手里,劝她“你吃吧,快吃吧别提大师姐,我头好痛酒喝多了果然遭报应。”
洛胥垂着眼眸,慢慢说“昨晚能与你四哥喝酒,我很高兴,但人终有一别,我最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也搁在天南星手里。
江濯说“等等,你干吗给小师妹钱”
洛胥道“你请我喝酒饮茶吃包子,身上的钱都用光了,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你们带在身上用。”
天南星被那钱袋压傻了,又听见什么“用光了”,一双杏眼睁大几分,扭头看着江濯,难以置信“你,你把三袋钱花光了”
江濯说“我我”
他确实花光了他这个臭脾气,出门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每每问他钱花在哪儿了,他都答不出来,只会说喝酒喝的,也从不跟人提自己接济弱小的事情。
洛胥道“若是路上不够用,我这里还有,你们都带着吧。”
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钱袋,里面都是些碎钱,应该是他留着吃饭的。老天爷他这个小钱袋一掏出来,别说江濯,连天南星脸上也燥得慌“我我们婆娑门”
婆娑门好歹是个千年大宗,今天竟然沦落到拿人饭钱,这怎么好意思要叫师父知道了,非得把他们从山上打到山下。
恰在这时,雨洒下来了。三个人正坐在分茶店门口的破长条凳上,看雨下来,居然谁都没好意思先动。
洛胥拍了拍膝,起身拽起木箱“车来了。”
几个运货马车正向他们缓缓驶来,那为首的车夫戴着斗笠,远远地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准备上路。
天南星也说“四哥,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