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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万65

陆文州本想再问, 就看见时序把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小声说了句“我睡觉咯。”

烟花还在绽放着。

站在身前抱着自己的青年就这样睡着了。

他抱着时序站了一会,最后把人打横抱起抱回房间里。

在给时序盖好被子后, 打开手机查了他们的电子结婚证。

上面时序的出生年月确实是2003年4月12日,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哪里来的25岁。他大可以认为是喝醉了, 但这个25岁就像是一根导火线, 把之前他有疑虑的蛛丝马迹都再次引了出来。

看着熟睡的时序,自己走去书房拿了纸笔, 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把这一年里觉得可疑的点用思维导图全部列了出来。

一个时序,分了两个分支, 时序1,时序2。

从性格大变, 再到不匹配能力学识的真实学历,再从举止谈吐

不断的写不断的推, 脑海里不停的回忆跟时序接触过的所有细节,包括第一次在时家见到16岁的时序,然后领证时22岁的时序,在这之前时序都是很胆小很怕人的性格, 基本上见到他都是需要躲在大人身后的性格。

就算是结婚后他了足够安全的港湾跟物质,都总是要离家出走去找齐衡, 每次都被保镖拎回来,这些都是他从管家口中得知, 当时他也没多大心思处理, 只要人能够在家就可以,省得家里那帮人一直念。

再到某天晚上他出差回来,时序喝醉了, 把他认错成其他人,念了七八个男人的名字,最后被他弄哭才乖乖喊他老公,再到第二天醒来,看见他那一瞬间的讶异跟陌生感,甚至问他是谁。

笔尖一顿,停顿的墨迹渐渐渗透纸张。

对,这家伙问过他是谁。

如果是时序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他,就算是喝醉了,醒来看到跟他同床的反应绝不会这样震惊又陌生。

再然后,果断的跟他说忘记齐衡了,之后就真的再没有来往。

烟花的光影隐约投入室内,落在沙发前的男人身上,他的头微低垂,眉眼冷淡的侧脸在烟花投入的斑驳光影里半明半暗,看不太清神情。

只见他握着笔,正好外头的烟花再次绽放,影子掠过桌面上的纸,恰好落在纸面笔锋凛冽的两个时序的名字上。

上面的时序1,导出的分支简而言之,三言两语。

下面的时序2,导出一个又一个的子分支,导不完根本导不完。

陆文州金丝眼镜底下眸色渐深,笔尖停顿在下面那个时序的名字旁,停滞了许久,脸上露出寻常难见的困扰与不解,他在时序2笔尖停顿许久渗透出的墨迹旁,又写了两个字。

宝宝

最后,他看着手中这份潦草却可视化的关于时序的思维导图,得出结论

时序1时序2

时序2才是他的宝宝。

自己爱的是时序2。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排除双重人格,又怎么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不同人格

如果是双重人格,主人格是已经被时序2完全替代了吗

如果主人格没有完全消失,那是不是时序2可能会消失。

他放下笔,倏然将桌面上的纸张皱成一团,揉着纸团的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透出的力度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份隐忍克制的情绪。

沙发旁的地面,高大挺拔的身影宽肩低垂,手里抓着那团纸,周身低沉的情绪笼罩弥漫。

翌日。

时序是被热醒的。

他觉得有些热,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结实的胸肌,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一下。

摸着胸肌的手突然就被握住,整个人被抱入怀中。

然后就听到头顶传来的略微沙哑嗓音,带着慵懒的惺忪睡意,声线低沉听得耳朵酥麻“宝宝,新年快乐,压岁钱在枕头底下。”

时序眼神一亮,瞬间醒了,也说了句新年快乐,就连忙去摸枕头底下,果然摸到了一个很厚的红包,他兴奋的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红包。

红包一打开,里面的现金全部弹飞了起来,数不清是几张,就像是漫天飞雪。

时序顿时傻住,然后手忙脚乱的把钱给捡起来“这是什么红包把我钱都弹飞了。”见钱都飞到床底,跪坐在床上的姿势弯腰去床底捡。

刚弯下腰就被拉住裤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你也是不怕摔下去。”陆文州见时序这个姿势去捡东西,一皱眉,眼疾手快的伸手揽腰把他抱起来。

“诶诶诶诶”时序眼见就要捡到钱就被陆文州抱起来。

陆文州抱着时序坐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扶着他的腿侧。

时序在陆文州腿上坐稳,见他就看着自己,以为是要说自己是财迷,撇了撇嘴,又看见他眼镜放在床头,伸手去拿,然后给他戴上“我给老公戴眼镜吧。”

戴眼镜时发现这男人的眼眶似乎有些血丝,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陆文州见时序乖乖的给自己献殷勤,头发睡得懒懒散散的,披在肩上,刚睡醒的模样精神百倍,容光焕发一样“你还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吗”

他昨晚失眠了一整晚。

时序摸着陆文州的眼皮“我昨晚说什么了你昨晚没睡好吗”

“你昨晚一直说梦话。”

“我说什么了”

我25岁了。

因为25岁可以遇见陆文州。

“你说你很爱我。”陆文州握住时序摸自己眼皮的手,低头在他手腕吻了一下。

时序瞬间被肉麻得抖了个激灵“真的假的,我昨晚说的”

“嗯,你说了很多遍,几百遍吧。”

时序见陆文州说得那么认真,好像真的一样,不由得怀疑自己真的会这样吗,他想了想,愣是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干嘛来着,只记得陆文州把三姨他们送走后,自己就

断片了好像。

陆文州见时序皱着眉头想得很认真的样子,被他的小模样逗笑,将眼镜摘了放在一旁,抱着时序躺回床上,将身后的被子扯到身上。

时序眼前一黑“”等等他的红包钱还没捡起来,不能这么不尊重钱

“再睡会,不然下午会困。”陆文州把时序抱入怀中,下巴抵在他脑袋上,合上眼“下午要去拜黄大仙。”

时序“黄大仙拜什么的”

“求子。”

时序“”无语的回头看陆文州一眼“你生吗”

“嗯,我生。”陆文州把脸埋在时序的后颈,将人完全抱入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眷恋的抱着他,眼皮渐沉“我给你生。”

时序又扭头看陆文州一眼,发现这男人睡着了。

怎么就秒睡了

或许是被陆文州抱着,抱着抱着自己又睡了都不知道,要捡钱的事情给忘了。

等再醒来就已经将近中午。

时序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翻身下床赶紧把自己的红包钱给捡起来。

陆文州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小财迷那么紧张的样子,顿时间有些吃味,心里敢笃定爱钱大过于爱他,头一次那么讨厌钱。

“你还那么时尚知道这种红包呢。”时序终于把这一叠厚厚的钱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