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里安静地出奇。
这个季节,这个气温,本来虫鸣声就不多,此刻更是只有靴子碾过泥土和落叶的窸窣声和滋水声。
众人三前、两侧、三后,行步时警戒视野覆盖了每个方向。
“说句实话,我的期待是,待会被可怕的怪物或怨灵突然袭击,或者,退一步,半夜就寝时被惊慌失措地袭击也不是不行”老司铎杜尔克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总之,你实在想让手里和兜里的东西至少派上一次用场。”队伍中传来几声笑,图克维尔主教更是接了一句。
队员们都理解两人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在这么几句“界定了较为糟糕的状况”的玩笑讨论之后,气氛确实轻松了一点。
“那儿有个杆子。”
“光束集中一下看看。”
几分钟后,有人发现了一个插在营地十字路口的标识物。
范宁当即仔细感受了一番。
看到范宁一副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表情,几位神父带着期颐提问。
“没有。”
“再看看旁边的几间。”范宁迈开步子,示意大家先出去。
图克维尔主教率先跨了进去,持枪的军士们当即跟上。
火光驱散了死水一般的黑暗,小屋开裂的砖石间长着花草,放着几把烂木椅子和柜子,墙边则靠着一条宽敞的灰褐色皮沙发,布料已经溃烂卷起,身后窗子上挂着的织物也已脆化。
早就知道失常区会扭曲人的语言思维和认知,没想到,扭曲的方向竟然是这门‘神秘的孤立语’!看来特巡厅那帮人又隐瞒了关键的信息.
“拉瓦锡师傅,您对这门语言有一些见地么?”
背后是沉默高大的哨塔,左边尽头是刚才钻进来的铁丝网,另外两个方向都可以先后去查看一下。
图克维尔主教只能提出猜测,因为博尔斯准将在无知者中年龄最高,精力没那么充沛,他的困意确实表现得更浓烈一些。
而在沙发跟前,竟然静静地靠着一把.
“大提琴?不对.低音提琴?”图克维尔愕然出声。
<div class="contentadv"> 设身处地来看,这场景实在是有些与常理错位。
一栋十多平米见方的小屋,风化的铁门被绕轴拉开,在达到某一角度时,由于承受超出极限而脱落砸地。
“呵呵,这些南国人在曾经的失常区前沿布设营地时,还有心思设几间琴房的么?”雅各布司铎也不由得干笑了几声。
他确认那圈“肥皂薄膜”仍旧只占了自己视野的一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