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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攀捏了捏眉心,“霄俞,我不想说,可以吗?”

姜霄俞耸耸肩膀,“别生气,我只是容不下身边要好的朋友受苦。如果能有解决的办法,我不介意助一臂之力。”

“没有,”潭攀摇摇头,“死结,ga over。”

“好吧。”姜霄俞转身躺下,睡袋垫在他的下方,压出深深浅浅的褶皱。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风雪砸在他们的帐篷顶,墙面也被挤压得凹凸不平,像是怪兽的触手要侵入进来。

“你知道帝企鹅每年都要换一次伴侣吗?”姜霄俞忽然说,“明明费了老大劲在冰面上找到对方交配,一起抵抗严寒,轮流替守孵蛋孕育下一代,拼死拼活,在漫长的极夜中等待蛋破壳的那一瞬但谁又能想到春天来临,最为艰难的孕育期化为泡影,大多数伴侣会形同陌路,甚至不告而别,直到下一个交配季再从千里奔赴,重新觅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对象。”

潭攀平静地说:“企鹅社会生存的分工就是如此。”

“是啊,”姜霄俞翻了个身,“什么相爱啊,相守啊,只不过是人类强行加的注解。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能活过冬天都很不容易了,去年交颈而靠的伴侣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霄俞”潭攀舔了舔干裂的唇,“限定期的感情,也是一种原始生存本能,生命繁衍本来就是残酷而又美丽的一件事情。”

姜霄俞没有立刻接话,从潭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瞥见厚实外套下,对方肩膀在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