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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呼吸不过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高海拔,还是被历史骤然席卷过来的厚重感击垮。

cena从他身侧探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关心道:“潭先生,需要休息一下吗?”

潭攀摆摆手,托着相机,“没关系,给我点儿时间,我想多拍几张相片。”

cena从未见过如潭攀一样的游客,他太特别了,不仅仅是因为那幅好皮囊,还有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说不上来的忧郁,却令人神往。尽管他与他都是alpha,他依然打从心底欣赏他。潭攀应该不缺钱,从他印有大牌一角的行李箱,以及他外套内里低调的logo判断得出来。cena不由地遐想,这人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贵族,秉承了高贵的天赋。

“给相机留点儿电哦,潭先生,我们还没去看库斯科大教堂呢。”

库斯科大教堂很有欧洲传统天主教堂风格,尤其那两个对称巴洛克式的门楼,让潭攀无端想起巴黎圣母院。只是眼前的钟楼没有虽身残畸形却为爱而献身的敲钟人,也没有人在斑驳的墙壁上,刻下拉丁文的“命运”二字。

cena在一旁叮嘱他进去里面就不能照相了,因为有许多珍贵的壁画,闪光灯会破坏这些百年来逐渐褪色的漆面。

潭攀点点头,盖上镜头盖。

老实说,里面的陈设与装潢并不如外部来得撼动人心,在拥有不少教堂的费城,潭攀见过更加美丽恢宏的。

彩绘玻璃上画着玫瑰荆棘图案,黑边勾勒出大块大块明艳的色块,这让潭攀驻足欣赏了一会儿。

cena走到中央十字架前,虔诚地合拢掌心,抵在胸前,似乎在祈祷。潭攀不敢惊扰他,默默隔着一段距离,等他祈念完。

他虽然在美国待了数年,可对于信仰这块一片空白,可他十分尊重有信仰的人。他觉得,那是一股无形的力量,随时随地都能在绝境中找到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