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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我,胸膛剧烈起伏,眼睛呆呆的,不知在看哪儿。

我忽地上前,一把拉低他的衣领,没有了项圈束缚,那截脖子更是雪白得瘆人。鬼使神差的,我扳过他的后颈看,脆弱的线条露了出来,单薄的皮肤下埋着腺体,在这之上,有两道明显的牙印,不是很深,却十分清晰——这代表临时标记。我用指尖不自觉地碰了碰,麦宝珈骤然抖了一下,想要推开我。他的表情讪讪的,像只惴惴的迷途小兽。

街灯忽然亮得晃眼起来。

我勃然大怒:

“这就是你撇下你哥来这里的理由?”

“你就这么贱吗?”

“谁都可以吗?”

“标记你?”

压不住,我内心深处在咆哮,就像什么呢,像扎根在泥地里,拼命疯长的野草,疯狂而杂乱,铺陈开来,竭力汲取生命力,好像不挣脱出来,就要死了一般。

我就跟要死了一般。

“等等,潭攀,”在一旁沉默的姜霄俞突然拉住我,很清醒也很诚恳,他说,“是我标记的,是我,想帮他。”

第35章 想念

姜霄俞的话让我受到了极大困扰,这下,我的内心彻底无法安静了。我注视着麦宝珈,他的姿态透出一股疲乏,惨白的脸在昏暗的夜色里犹豫不决。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在抵抗发情热带来的影响,我离开的这两年多,他不仅要靠大量药物注射,还需要alpha的信息素抑制,他偷偷找过一些对象,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绕过控制欲强的士钰达成这一事实。也许,随着我与他俩关系的破裂,他们兄弟之间的禁锢锁链也没那么牢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