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直了,就是又当又立,现在的绿茶都比他手段高明不少。
我轻轻笑了一下,故作宽慰的说:“你放心,我不会食言。今晚听到的,我会全部忘记。”
他一言不发地凝视我,没什么表情,眼底却似乎含着一层悲切。
“走了,再见。”我受不了这种对峙的场面,只好打破僵持。
他点点头,说:“嗯,再见。”
我在路边拦出租车,这个地方一到晚上,车流骤减,不如来的时候交通便利。冷风卷起地上干枯的落叶,我拉高领子,呼出一口白气。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秋天就这样溜走,把接力棒交给了冬天。什么都在变,只有我的蔷薇不受四季的影响,在温室里没心没肺地生长。
如果只用关心、爱蔷薇就好了。我在心里幼稚地想。人太复杂了,也没有蔷薇那般美,那样毫无心机。
终于坐上出租车,我将自己蜷缩在后座。
车里在放一个老歌合辑,平淡而缓慢的节奏十分有催眠的效果。我的脑袋微微倾斜在玻璃上,街灯像布列整齐的士兵,在我视线内依次后退,光像游鱼,跃上我的眼睑,又迅速褪去。我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都没有动。世界和时间似乎都被暗示了,好像只要一动不动,就会被凝固住。
我坐在冰冷的钢铁盒子里,驶往城市的另一端。
我离兄弟俩越来越远。
光在我眼前流转,麦宝珈今晚的话像魔咒,不时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