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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有些不自在,她从未在我面前这样诉过苦,就非常不习惯,甚至违和。

“攀,”她继续说,“都过去了,我以前也怨过孰友、恨过他,可他人已经不在了,这就是对我和他最大的惩罚。”

是吗,真相如她所述吗?

这一刻,我觉得她又离我很远,彷佛我们之间镀上一了层真空的铬,互相能看见,却根本接近不了。我本来以为我在掘墓,挖出陈年白骨,溯源本根。可到头来,只是在裹尸布上绣花,自以为是却没有任何意义。

我决定再丢出一枚深水炸弹。

“妈妈,”我故意顿了一下,装作思索,“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她稍稍收敛了之前外张的情绪,回望我,“你说。”

我滚了滚喉结,挂上一抹无奈的笑,“你知道吗?我和苏辛的儿子——麦宝珈,是最佳契合。”

我停顿了半天,她没作任何回应,沉默淹没了我们。

“吊诡吧,真是天道好轮回。”我补充道。

第22章 啪嗒

“原来是这样吗?”她平静地说。

她听我说了这般震撼的结果,却依旧无动于衷,我看着她,感到很荒谬。

我以前一直难以定义我们到底是怎样的母子,因为不太确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定位,所以就要试一试,拿把刀往最不能碰的地方扎。现在,大概有了雏形,我和她的痛苦并不相通,她擅长伪装,我擅长软弱。

我始终不是她的对手,尽管做了无数的自我建树,扎下去的那瞬,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慌了。

她看着我,就像看见荒唐的状态对秩序无力的挑衅。在她眼中,我甚至还赶不上患得患失的方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