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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煞白,说不出什么话,徒劳挣扎已经没用。可能,我就会折戟在他们手中,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我疲惫地闭上眼,身体僵涩,十分困顿。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我身前晃,貌似在帮我松开束具。我费力地抬起眼皮,嘴上终于得了自由,朝来人轻飘飘地问:“你在干嘛”

麦宝珈用手指蘸了一下我的鼻尖,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开口,说:“还能站起来吗?我哥在休息,你可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我蹙起眉,褶皱形成一座山川,注意到他裸露的胳膊弯里青紫一片,静脉曲张得厉害,盘根错节地凸着。

“你注射过什么?”我没头没脑地问。

他笑了一下,并不回答我,搀扶我起来。

我挂在他身上,借着他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沙发。刚一落座,唰地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兄弟俩还在这上面苟合过。我坐立难安,光秃秃的脚趾蹭着地板,空气将我劈成两瓣,一半撕裂地疼,一半局促地抖。

麦宝珈拿过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换,我慢吞吞地穿上,他沉默地替我抻平衣角的褶皱。

“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只要你不说出去。”麦宝珈垂下眼睫,声音也沉着。

我不知道他是否发现我听到了麦士钰那句低语,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谈论杀人。在当下,我觉得他有解释的嫌疑。

我含糊地“嗯”了一下,太阳穴那边的青筋突突跳着,被捆得太久的手腕磨出一圈深深的红印,他也注意到,面无表情地盯着伤处,说:“我替你擦点儿药吧。”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

麦宝珈温柔地揉搓着我的腕骨,冰凉的药沁入皮肤,让我暂时得到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