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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舟山没有去刻意打听过那名少年的故事,但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对方。以至于后来每每提笔,都觉得重若千斤,再难写下任何只言片语。

当年的危楼早已拆迁,如今只剩下一堆断壁残垣。钢筋扭曲着在水泥砖墙中贯穿外露,在清冷的夜色下像无情的钢铁巨兽。

这里死过很多人,

好的,坏的,善良的,恶毒的,

但现在都被深深掩埋。

孟舟山俯身,把手中的向日葵放在了一处砖石上,在原地驻足许久。他思及当年的凶杀案,总觉得还有许多疑团尚未解开,只可惜时隔太久,早已无迹可寻。

如果衔尾蛇真的是隋月声,那么为什么在他死后多年,又出现了同样的凶杀案?

危楼倾颓,那些被机器砸出的巨坑就像一双冰冷空洞的眼睛,在夜色中怒视苍穹。孟舟山缓缓后退两步,离开了这片废墟。

外间空荡的街上有人在散发传单,孟舟山一出现就被对方缠上了:“先生,请问入会吗?”

孟舟山看了眼散发传单的人,对方在寒冷的夜晚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声音也因为冷风的灌入而沙哑粗粝。男女不辩,个子高挑。

孟舟山随手接过传单,塞进了大衣口袋:“我回去看一下,谢谢。”

他语罢朝着路边停车的位置走去,然而未走两步,忽然意识到周围都是拆迁区,怎么会有人来这里发传单。

孟舟山慢半拍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传单,在昏黄老旧的路灯下缓缓摊开。却见上面画着一条正在吞食自己尾巴的巨蛇,身躯形成了一个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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